面对黄杰的抓狂,蒋浩然倒是云淡风轻,微微一笑,道:“达云兄,别着急嘛,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做,怎么打开日军的防线我们回指挥部再商量,现在我们只讨论怎么过这个江。”
蒋浩然说完也不理黄杰,将手里的望远镜交给茅工,让茅工看看在什么位置搭建浮桥,怎么来搭建这座浮桥。
茅工接过望远镜,笑道:“总座,不用看,这里我都观测了上百回,什么地方水流最急、什么地方河道最窄、什么地方水最深都在我的脑海中,你只告诉我这浮桥什么时候搭建就行啦?”
“呵呵,这样啊,二十天左右吧,也就是雨季快要结束的时候。”
“啊,二十天左右?哪个地方都不行,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
伊诺瓦底江水流喘急蒋浩然自然清楚,所以才会带上茅工这个专家,就是希望他能化腐朽为神奇,虽然茅工的回答干脆彻底,但蒋浩然依然不死心,“茅工,能否搭建浮桥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你一定得想想办法,无论如何我都要在二十天之后将部队开过江去。”
茅工也急了,道:“总座,不是我不想办法,而是根本不可能,三峡你知道吧,那是长江水流最急的地方,流速也只不过是每秒钟两至三米,但这里起码是三峡的三倍,而且每秒的水流量是十几万立方米,说它鹅毛都沉底一点都不过分,浮桶、操舟机等设备放在水面上马上就会被卷走,别说二十天,就算是雨季过后,也得再过十几二十天,等上游的积水排得差不多才有可能在江面上搭建浮桥。”
看茅工把话说得这么死,蒋浩然的眉头深锁起来,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没有人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急于打过江去,所以,大家这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好瞪着眼睛就这么看着蒋浩然走来走去。
几分钟后,茅工叹了口气,道:“倒是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过江,只不过???????。”
蒋浩然一个箭步就窜到了茅工面前,急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有些不太现实,除非能先打下对岸的敌军阵地,在对岸架起一个大型的绞架,从这边拉起上十根钢索,在钢索上铺上木板,凌空架起一条索道桥,除此以外,恐怕再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茅工的话音一落,屋内顿时一片唏嘘声,要是能打到对岸去,还要这条钢索桥干嘛?
但蒋浩然却两眼放光如获至宝,激动地说道:“你是说像泸定桥一样,架十三根铁索过去?”
红军飞夺泸定桥的故事脍炙人口,蒋浩然在小学的课本里都学过,茅工一提铁索桥,蒋浩然脑海里第一个就反应了过来。
“对,就像泸定桥一样,下面布上几条钢索,左右两边各两根当扶手,桥面上铺上木板,这样部队就可以快速过江。”
蒋浩然显然被茅工的话打动了,很快提出,泸定桥下的大渡河只不过百余米宽,但伊诺瓦底江最窄处都在三百米以上,钢索架空这么远的距离,怎么保证大桥不晃动,十三根三四百米长的钢索可不是小数目,而且起码得鸡蛋粗,重量都有可能达百吨以上,短期内到哪里去找这么多钢索,又怎么样把这些钢索拉起来?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架设这座桥需要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