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往火炮,士兵们随即钻进就近的防炮洞。
命令下达不到一分钟,刺耳的尖啸声突然响起,旋即一枚枚重炮炮弹砸在阵地上,冲天的火光夹带着泥浆、弹片肆意炸开,形成一个个巨大爆炸点,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整个大地都仿佛在摇晃,日军果然开始炮袭了。
指挥部里,头顶上的泥土沙尘簌簌落下,孙立人从瞭望台上跳下来,拖出一把椅子,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又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递给于学启,自己点上一根,两人开始吞云吐雾起来,神情淡定得不得了,仿佛眼前的这轮炮袭和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
孙立人的战术很简单,就是不让日军大部队过河,两军对垒,只要你小鬼子不过河,我就陪着你机枪、步枪对射,多热闹都行,双方的防线相隔不到五百米,除了冲锋枪、突击步枪、手榴弹、掷弹打不到,其他都可以尽情发挥,只要你有子弹消耗。
但你要是准备搭建浮桥,那就对不起了,冒着重炮轰炸,老子也得把你的浮桥干掉,数百门火炮齐发,目标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对准南渡河,一分钟就能倾泻几千发炮弹出去,任你小鬼子本领滔天,不用尸体填满南渡河,你就老老实实地在对岸呆着。
与新38师互为犄角的是28师,事实上,28师有将近一半的兵力处在新38师的防线上,与新38师并肩御敌。只有一大半处在西防线,主要防备日军第十师团和第二十二师团残余,从西往北一路排开的是29师和93师,他们之间不是一个单独的个体,而是相互依存的一个整体,可以说,一点突破,就有可能导致整条防线崩溃,所以,每支部队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一役是生死之战,他们没有任何选择和退路。
相对于日军南面的进攻,西北两面要温和得多,毕竟这两面的日军都将面临缺枪少弹的困境,经不起肆意的消耗,虽然日军从昨天就开始空投,但这可是六个师团二十余万大军的后勤物资供给,就算是每天投入上千架次飞机进行空投,只怕也是杯水车薪。
所以,日军的炮火远不如南面的猛烈,象征性的火力压制之后,就是士兵向前推进,但投入的兵力也不是很多,牵制的目的性强,不能看出日军还是把希望寄托在了近卫第一师团身上。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了,夜幕降临的时候,腊戍上空大批的运输机涌现,来的都是机身上画着鲨鱼和狼头标识的,他们当然是中米联军航空队的,日军白天空投,他们就利用晚上的时间空投。
日军还没有识破蒋浩然的机载雷达技术,不管是陆航还是海航的夜空战斗机,都无法和中米联军抗衡,就好比瞎子跟明眼人干仗,瞎子的力气再强大,也躲不过明眼人的暗箭。所以,面对远征军的空投,他们也只能望天兴叹。
远征军腊戍临时指挥部。
灯火辉煌的指挥部里,蒋浩然正在浏览各师发回来的战报,一份份看得十分仔细、专注,眼前一役关乎的是十几万远征军的身家性命、国家的前途,他丝毫不敢松懈。
“总座,先吃饭吧,都凉了。”
梅香把桌子上的饭盒往蒋浩然面前推了推,饭盒里除了米饭,还有一些青菜,依稀可以看到几块碎肉。蒋浩然虽然贵为两个集团军的总司令,但战时基本上士兵吃什么他吃什么,不搞特殊化,这也成为他军队里的传统。
“嗯,知道了!”蒋浩然回答了一句,但头都没有抬一下,继续看着手里的战报。
梅香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向了自己的办公桌,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知道多说也无益。
这时候,新任命的参谋长伍朝文阔步走了进来,向蒋浩然报告,苏灿文已经做好准备,随时可以出发。
伍朝文原为93师参谋长,人称“小诸葛”,这么多的部队、这么大的战役,没有一个好参谋长可不行,所以蒋浩然就暂时把他调了上来。
“哦,都几点了?啊???????八点多了?”蒋浩然心不在焉地回答了一句,随即一看腕上的手表,顿时惊起,急道:“伍朝文,立即命令苏灿文行动,一定要把近卫第一师团的炮兵阵地给老子端掉。”
“是,总座!”
空调吹多了,严重感冒,头昏脑涨的,实在写得不在状态,望众书友见谅,今天就一章了,但也是三千字的,没少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