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澳门?”
“对,就是澳门。”
“那葡萄牙人能同意?”
“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不能眼见蝗军二十余万勇士被之那人歼灭,他们同意就好,不同意的话,就只有武力征服,这事我会给大本营汇报。”
当年岛军偷袭珍珠港,并立即重兵进攻香港和新加坡,但却未动近在咫尺的澳门半根毫毛。表面上的理由是,岛国不想和葡萄牙宣战,不存在战争状态,显示日本“恪遵”国际公法。这当然全是一套鬼话。其实,岛国人要占领澳门,可说不费吹灰之力,开一个联队上去,也许不发一枪就能解决了。他们之所以不这样做,其实是有其战略上的原因的。
澳门地方太小,当时还不到20平方公里。三面虽都是海岸,但被珠江口冲下的泥沙淤塞,连一千吨的轮船也不能停靠。自鸦片战争以来,海运优势全被香港占去,澳门的贸易经济,早已一落千丈。弹丸之地的澳门,既无深水良港,又无航空机场,毫无任何战略意义,日本人要来何用?为了这毫无用处的地方和葡萄牙撕破脸皮,对岛国来说得不偿失。
香港本来是东方最大的国际情报市场,岛国人估计,香港沦陷后,众多的情报间谍人员,就会集中到澳门半岛,形成新的情报中心,这也是他们不侵占澳门的一个原因。但后来因为澳门的海陆交通均告断绝,间谍人员无法活动,岛国人的愿望终未实现。欧洲葡萄牙的首都里斯本,倒名副其实是个国际情报中心。希特勒有意留着它,让“第五纵队”大肆活动。岛军谍报人员也特别活跃,在那里获得大量有关苏联和英米的情报资料。如果占领一个小而无用的澳门,岛军的情报人员就会被逐出里斯本。这样亏蚀的买卖,岛国人自然不会干。
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使岛国人不敢占领澳门。从15世纪开始,葡萄牙就在非洲和南美洲拥有大量殖民地,巴西就是其中之一。巴西地广人稀,葡萄牙初曾要求清朝政府批准移民开垦,遭到拒绝。后转向岛国请求,岛、葡达成协议,大量岛国人向巴西移居。到1945年时,岛国侨民在巴西已达一百万之多。岛国自明治维新以来,即批量向外国有计划移民,而岛国军方野心勃勃,在移民中安排了长期隐蔽潜伏的谍报分子,父死子继,一代代传下去,搜集情报,效忠天蝗。
珍珠港事件,夏威夷的岛侨就起过这种作用。自太平洋战争爆发后,相传葡萄牙政府曾威胁过岛国,如岛军侵占澳门,巴西的岛侨将会全部被关进集中营。如此一来,岛国将失去极大的米国及南美洲的情报来源。他们人不是傻瓜,自然不敢占领澳门了。
其实,这中间还有一个矛盾,那就是蒋浩然与马歇尔之间的协议。
在出让战虎喷气式战斗机技术时,蒋浩然与马歇尔、莫洛托夫、艾登达成共识,废除列强与中国签订的一切不平等条约,交还被他们殖民的土地,交还他们不择手段打开的通商口岸,还中国一个完整自主的国家主权。
协议之后,以英米为首的西方国家包括苏联,也的确付诸于行动,这一方案在国统区得到了很好的执行,其他还处于岛军控制下的区域也签订了相应的交还协议。
唯独澳门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