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张并非穿越者,蒋浩然如获重负的同时也有小小的失落,如果真能遇到自己那个年代的人,说不定他有回去的办法呢?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他并没有在此事上纠结,随即道:“既然你们划出了三八线,却为什么又没有在地图上做出明确的标记?”
老张道:“地图是从一年前就开始绘制的,当时岛军在朝鲜半岛的兵力部署是以三八线为界划分为两部分,北部的军队归满洲国指挥,南部的军队为大本营所属,所以,在制作地图之初,我们就划分了这条线。但今年上半年,岛国大本营又突然将整个朝鲜半岛的指挥权全部划给了满洲国,所以,这条早已经绘制上去的虚线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我们在后来制图时也就没有进行备注。”
“原来如此。”蒋浩然恍然大悟,道:“我想我明白多田骏打的什么鬼主意了。”
“到底是什么?”冷如霜和刘鹤异口同声道。
蒋浩然笑道:“多田骏倒不是看穿了我们的计划,而是怕我们打京畿道,有意识地将我们往北面引诱。”
刘鹤惊呼道:“啊……这不可能吧,从汉城往北有直达新义州的铁路和公路,此举不是置平壤几十万大军于死地吗?”
“他既然有这个想法,自然是在北面做了一些准备。”蒋浩然边说边拿起地图,推到老张面前,点了点一个地名,“老张,你详细说说这一带的地形。”
“五圣山?”老张接过地图下意识地咕隆了一句,随即正色道:“五圣山,位于朝鲜中部,距平康东南约19公里,金化以北约5公里处,海拔一千一百米,南面山脚下,有五个山峰犹如张开的五指,西侧,是斗流峰和西方山,三山如唇齿相依,形成一道天然防线。西方山以西,则是宽达八公里的平康谷地,几乎是一马平川的平原,如同是群山环抱中的天然走廊,从汉城到新义州的铁路、公路横贯其间,如果大军想北进,此处是必经之路,根本绕不开。”
蒋浩然右手食指敲了敲桌面,道:“都明白了吧?如此险要的地形,如果敌人在此设置一道防线,或者说是埋伏,恐怕远一集团军全部砸进去都不一定能过得了这道关隘?”
刘鹤似乎有些不服气,嘴巴一瘪,道:“此地虽然险要,但要我远一集团军都过不去……这有些言过其实了吧?再不济,我们可完全掌控着制空权,普通的航弹不行,我们还有凝固汽油?弹、云爆?弹,小鬼子能躲到哪里去?”
“不死心是吧?”蒋浩然似笑非笑,道:“要不在沙盘上演练一场,我守你攻,你用整个远一集团军,而我……就用岛军一个乙种师团的兵力配置。”
“比就比,我还就不信了。”
刘鹤往上扯了扯衣袖跃跃欲试。
接下来,一行人走进了作战室,刘鹤亲自带领参谋团队临时制作沙盘,老张也被蒋浩然叫进了作战室,命令他参与沙盘制作,并叮嘱他严格按照他所勘测的地形进行布置。
依照图纸制作一个沙盘并不是什么难事,也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
蒋浩然和刘鹤每人各持一根指挥杆分站沙盘两端蓄势就位,左右两边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参谋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