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地毯就想到抢画笔,一想到抢画笔就回忆起握手……
裴时易十分的糟心,更糟心的是他转身就见薄靳送松糕来上班了。
松糕冲裴时易面前伸出毛爪子:“喵。”先生早上好。
对松糕来说,裴时易更像是老师而非老板。
裴时易弯腰握住松糕的前爪,微笑道:“松糕早上好。”
他和松糕低声说了会儿话,感觉薄靳的目光一直在他身上,不像以往,进门就去找别的猫。
裴时易让蛋黄带着松糕去吃早上的加餐,低声问:“我毯子呢?”
回去努力了一晚上的薄靳揉揉眉心:“我洗过了,明天给你。”
他没想到丙烯颜料那么难清洗,那么一小块污渍用洗衣液和醋浸泡用了两个小时,洗完还一股酸味,他要是敢带过来,裴时易就能往他身上倒醋。
裴时易微笑:“那最好了。”
关于毯子的小小插曲就算这么过去了,营业时间一到,裴时易也没工夫和薄靳计较一块地毯。
不过今天来了一位很特殊的客人,裴时易在厨房就感觉到了微微的灵气,不过他正在给毛绒绒准备午饭,感觉对方暂时没动静,就当做不知道。
反正要是敢在这里撒泼,毛绒绒们也不会同意的,更何况店里还有他的禁制,非他认同的人胆敢随意动用灵力,绝对要被原地烧成灰。
裴时易继续撕他的鸡胸肉,反而是倒猫粮的薄靳转身出去了。
店内,徐图之拘谨地把菜单都点了一遍,却站在吧台前没有就坐,反而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人。
收账的店员觉得这位客人太奇怪了,上来就把菜单上所有东西都点了一遍,点完也不坐,反而看来看去,要不是看他白白嫩嫩不是很能打的样子,店员差点以为他是来找茬的。
店员问:“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徐图之连忙道:“没,没有。”
他左脚绊右脚地离开吧台,坐在了矮桌前,坐下的时候腿都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