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也要起床。”
裴时易弯腰将他托起来:“走,我们洗脸刷牙。”
浴室里,裴时易给松糕擦脸,低声笑道:“松糕今天高兴吗?”
松糕坐在裴时易怀里,哪怕刷着牙,尾巴还在一下下地拍在裴时易的手腕上,传递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兴奋。
松糕含着牙刷,点点头。
裴时易拨了拨松糕软乎乎的尾巴尖儿,这孩子其实有点缺爱,而且过于懂事,反而容易让自诩成熟忙碌的大人们忽略他的感受,不知道昨天受了谁的鼓励,忽然鼓起勇气来撒娇。
这样才好,想要什么就该说,这么小的孩子,在家长面前不该这么压抑。或许,他应该教松糕怎么撒娇。
裴时易凑过去跟他咬耳朵,声音含着一汪笑意,听得人仿佛要醉了:“待会薄靳去上班,我们松糕亲亲他好不好?”
松糕眼睛湿漉漉的,望向裴时易:“可,可以吗?”
对于猫猫们来说,亲亲舔舔太正常了,但对局长那么正式的离别吻……松糕抱住尾巴遮住脸,有点不好意思。
裴时易低头亲吻松糕的脸:“当然可以,他一定不介意。”
松糕脸埋在裴时易怀里,低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裴时易低声笑起来,抱着他下了楼。
薄局长上辈子可能是灶王爷,天天在人家灶门口观察人世烟火,十八般厨艺煎炒烹炸的技术堪称出神入化,早饭都做了好几个花样,很精致。
给毛孩子们准备的早餐是兔肉配蛋黄和少量内脏,成了精的大猫们都不爱吃人工生产的各种维生素粉,非说有怪味,所以为了营养均衡,猫饭里头各种食材比较杂。
薄靳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将最后一份猫饭盛出来,回身看见裴时易肩上趴着松糕,他家那个小大人似的毛团子正眼睛晶亮地看着自己,已经戴上了裴时易昨晚刻好的小牌子,硬币大的圆片上刻着松糕两个字,在浓密的软毛里不太显眼。
薄靳放下筷子,揉揉松糕的头:“昨晚睡得好吗?”
松糕点头:“睡得很好,您现在要去非管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