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在裴时易怀里揣起爪爪,被裴时易身上的温度暖得昏昏欲睡。
一众毛绒绒踩着软绵绵的步伐从三楼走下来,没骨头似的瘫了一地,等着投喂。
翻糖一头栽进云潮的毛毛里:“喵——”
好像闻到了陌生猫猫的味道。
云潮纹丝不动,给她梳理睡乱的毛毛,因此只是蹭蹭她,没有说话。
蛋黄比较关心“新同事”,正要站起身去看看,被从天而降的铜钱踩了一下。
蛋黄:“……”他翻身把铜钱坐在屁股底下,默默舔着爪子。
铜钱:“我,我要不行了……银舟救我……”
银舟冷漠地扭过脸,和松糕一起趴在了佩妮小姐身边带孩子。
简州还没睡醒,闭着眼睛嗅闻空气里的味道,心道:好像哥哥的味道……
他趴在地毯上,一拱一拱地向厨房挪动。
裴时易端着早饭出来的时候,简州恰好拱到厨房门口,奋力睁开眼睛,还没看清人,先用爪爪勾住了裴时易的裤腿。
“咪——”
刚起床的猫咪叫起来都是奶腔奶调,软得棉花糖自愧弗如。
元景听到熟悉的声音,连忙探出头,底下果然是简州。他年幼且孱弱的弟弟至今不能化形,他离开简州去春寿山探查时,最担心的也是简州的安全,所以才特意选了有非管局背景的衔蝉。
不知说是巧合还是因果循环,衔蝉的主人居然是太子殿下。
元景道:“简州,是我。”
刚才还在打瞌睡的简州猛地睁开眼睛,他所受的教育不允许他随便往人身上爬,急了也只会绕着裴时易打转。
裴时易俯身放下元景,简州刚想扑上去,就看清了元景身上的伤口——虽然在毛毛底下看不太清楚,可身上的血腥味却瞒不了简州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