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萦萦赶紧拍开男朋友的手。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蛋壳内的叩击声忽然停了。蛋黄小心翼翼蹭着蛋壳,有心找裴时易来看一眼,又不敢把正在破壳的凤凰丢在众目睽睽之下。
好在裴时易察觉到波动的灵力,已经走过来了。
蛋黄:“喵喵!”
老板!蛋里怎么没有动静了?
裴时易看了一眼,不在意道:“敲累了,歇一会儿而已。”
凤凰的蛋壳非常坚固,破壳慢点可能要几个小时,敲累了就会躺在里面歇一会儿,等体力恢复了再慢慢敲。
裴时易也是这样的,他出生的时候还孱弱些,在蛋壳里醒醒睡睡了一天才破壳。
蛋黄紧张地勾着裴时易的裤脚:“喵。”
老板别走。
裴时易只好拿了一块垫子坐在蛋黄旁边:“好好好,我不走。”
入冬以后,猫咖的凳子上都系上了小垫子,定期换洗,免得冰凉的板凳让顾客们没有坐下去的想法。
裴时易撑着下颌与周围一圈顾客盯着这颗蛋,周围的顾客可不像他这么淡定,拿着手机对准蛋和猫,呼吸都轻轻的。
小小的垫子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顾客。
终于,几分钟后,蛋壳内再次传来叩击声。
嗒、嗒、嗒。
里面的“雏鸟”啄得很起劲,不多久,一小块蛋壳掉落在垫子上,原本的缝隙有了一眼小小的洞,粉嫩嫩的喙在一闪而过,不等人们看得更清楚就缩回了蛋壳中。
那鸟喙是淡淡的粉色,穿过白色蛋壳的刹那,像一朵颜色浅浅的花,绽开的转瞬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