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小蓓蓓瞬间恍然，下意识的呢喃：“两者道不同！”
“没错，大道轮回拳走纵横道，而大圣浮屠印乃是杀戮道，我猜得不错的话，虎阳是把两步功法都修炼了。”赵耿牛连续奔驰半个小时，半点没有吃力的样子，“你应该知道，一般人同时修炼两道，轻则走火入魔成为废人，重则万劫不复魂飞魄散。”
听到赵耿牛这么说，小蓓蓓的脸色又是苍白了几分，如此说来，陈虎阳变成这样，小蓓蓓不是有负责，而是罪魁祸首，而鲁长老的暴虐只是一条导火线而已。
赵耿牛不去看小蓓蓓的脸色，因为他能够感受到怀中小丫头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虎阳的体质不一般，能做到很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同修两道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咱们谁也说不准，因为虎阳已经成就了仙凶两道，此刻在修纵横、杀戮，不知是福是祸啊。”
“已经成就了仙凶两道？”小蓓蓓猛然抬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可是，大哥哥身上没有凶道气息啊。”
“那是因为他的凶道人格被人拔除了，不然「刑天营」那些老不死的，怎么可能这般暴虐虎阳？”赵耿牛脸色一沉，当他知道陈虎阳的凶道人格被人拔除的时候，他就曾想杀进真武界，奈何修为不够，就算闯入真武界，也不可能找到那闻名于世的拔魔家族。
赵耿牛在林中奔驰又是接近一个小时，最后在一片沼泽遍布的地段停了下来：“到了。”
“在这里是哪里？”
“武径和匪地的结界夹缝。”赵耿牛解释了一下，陡然对这虚空大喊道，“独臂，老朋友到了，不出来迎接一下么？”
空荡的回声不断在虚空中盘旋，似乎是没有人回应赵耿牛，但小蓓蓓就是感觉到周围的气氛陡然变得肃穆起来，似乎呼一口气都显得分外吃力。
“闭上眼睛。”赵耿牛忽然说道，小蓓蓓也没有任何犹豫，闭上眼的同时，忽然感觉到脸上吹来一股冷风，那凉意，直入骨髓。
小蓓蓓的五感本就比常人清晰，她知道，这股凉意……是杀气。
耳畔传来沉闷的轰炸声，不算响亮却震得魂魄动荡，这是……凡武真气之间的碰撞。
而且是境界不低的凡武真气。
“你这老小子，要么十年不见，要么一见面就给我带了个半死人过来，还敢说是老朋友，你这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伴随着那强大的威压，有爽朗的声音徐徐飘来，“你能过了我这沼泽源再说。”
“躲在结界夹缝中，一躲就是十年，现在有拿这小孩子过家家的考验在我面前显摆，你小子是越活越没本事了。”赵耿牛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任何有求于人的味道，出言笑骂一句，便陡然欺身而上，踏着虚空，一步间竟然跨出了百步之遥。
与陈虎阳的缩地成寸有异曲同工直面，但是相比之下，又比陈虎阳的缩地成寸高明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