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目瞪口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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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慕闲和夏衿对视一眼。

这消息让他们很意外,也很震惊。

罗骞向北凉公主挑战,在这个节骨眼上,不用想,他们就知道罗骞这是为了解除他们的困境。

北凉国崇尚强者,否则北凉公主不会看上苏慕闲。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苏慕闲长得英俊,且年轻,这也是让北凉公主心动的地方。

罗骞的长相也很不错,武功也不差——上次受伤纯属作战经验不足,没有与人拼死搏斗的经历。他的年纪又跟苏慕闲差不多。如果他有意与北凉公主成亲,而苏慕闲却宁死不从,北凉公主自然会选他而不是再巴着苏慕闲不放。

而他现在出来挑战,就向两国人表明,他要把苏慕闲顶替下去,成为北凉国的女婿。

哪个少女不怀春?北凉公主即便彪悍能干,想来也会砰然心动,见到罗骞后就会把苏慕闲抛到九霄云外。

瞬间在脑子里把这些理顺,苏慕闲和夏衿的心情都极为复杂。

谁愿意背井离乡,去一个陌生的国度,做人家的上门女婿呢?更何况,罗骞作为一个举人,主动请缨来边关抗敌,能文能武,再有岑毅的赏识与举荐,往后在兵部任个高职位不是难事。只要回京,前程是看得见的;凭他的本事,往后也定能青云直上。到时候,再在京中贵女中择一喜欢的女子成亲,生活亦是十分美满。

而现在,他却抛却锦绣前程,抛却亲人和优渥的生活环境,跑去跟北凉公主议亲,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成全苏慕闲和夏衿。说到底,只是为了夏衿。

他希望夏衿幸福。

这样的情谊,让夏衿心里沉甸甸地难受。

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将亲事推后,跟苏慕闲共同来解决北凉国的问题。

“我去告诉他,他不必这样做。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苏慕闲对夏衿道。转身翻身上马。高大而挺拔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变得英武不凡。

有苏慕闲这句话就够了。夏衿自然也不会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他,让他一个人去处理。罗骞毕竟是为了她要去向北凉公主挑战,她不能在这里等着。袖手旁观。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说着,她左右看看,看到不远处的帐篷前拴着一匹马。似乎是阮震的,她走过去解下马绳。一蹬马鞍上了马,朝这边走来。

为了方便,她在边关这一段时间,一直穿着窄袖的胡服。裙子下摆宽大,可以随意跑动,里面则穿着裤子。无论是骑马还是跟人打斗。都很方便。

苏慕闲一向尊重夏衿的意愿。虽然他要去的是前线,在别人看来那就不是女人能去的地方。但在他眼里。凭夏衿的本事,天下哪里去不得?

见到夏衿一纵马儿朝他奔来,他冲她一笑,一牵缰绳,“驾”地一声,与夏衿并驾齐驭,朝前线方向奔去。

菖蒲见状,急得一跺脚,赶紧也找了一匹马,骑着追了上去,心里还嘟哝着:一个大家闺秀,身边不带个丫鬟,成何体统?

就这么眨眼功夫,两主一仆一下子就跑得远了,看得贾昭明目瞪口呆。

苏慕闲在阵前拼杀,武功高强,骁勇善战,连杀了北凉国几个厉害的将领,而且以候爷的身份主动请战,这会子又被北凉国公主看上,点名要嫁给他,可以说是极具传奇色彩,在军中也是个名人。因此这一路上都有士兵跟他打招呼。

当然,十几万男人在此驻扎半年多,看到母猪都觉得漂亮,更不用说忽然看到夏衿和菖蒲这两个年轻漂亮的女子了。虽然听闻有一个年轻且医术极厉害的女郎中在军营里给人看病治伤,但得病受伤的毕竟是少数,大部分人还是没见过夏衿的。

因此,这一路上夏衿都被人盯着看。

换作别的女子,早就害羞或是被看恼了。夏衿却知道这些人没有恶意,倒也无所谓。

夏衿所在的后方离前线有几十公里,三人骑马跑了足有半个时辰,这才进了苏慕闲所呆的先锋队营房。

“苏大人,您去哪儿了?前面正有人找……”一个士兵见苏慕闲骑马进来,连忙迎上来喊道,可后面的话就被他吞进了肚子里,望着跟进来的夏衿和菖蒲怔怔发呆。

苏慕闲翻身下马,指着这个呆立的士兵对夏衿介绍道:“这是大将军派给我的小兵,名叫齐瑞。”

说着,他又指了指夏衿,对齐瑞道:“这是夏郎中,治好瘟疫的那个。”

齐瑞咽了咽唾沫,对夏衿行了一礼:“夏郎中。”

夏衿冲他点了点头,笑问道:“有谁要找苏大人?”

“哦。”齐瑞这才回过神来,对苏慕闲禀报道,“是罗参军的小厮乐水,过来了一趟,他说,他说……”他看了夏衿一眼,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有什么话就直说,吞吞吐吐干什么?”苏慕闲将脸一沉。

这齐瑞皮肤黝黑,相貌清秀,看样子倒是挺机灵。大概是岑毅看别人都从家里带了随从小厮照顾生活,唯有苏慕闲身边没带下人,便选了一个勤快机灵的士兵拔过来,给苏慕闲打饭洗衣,听他使唤。

现在见苏慕闲把脸沉下来,齐瑞便知道把眼前的夏郎中当成外人的做法让候爷不高兴了,连忙道:“他说,北凉国公主派人来告诉罗参军,说阿尔勒是她的手下败将,罗参军既被阿尔勒所伤,自然也赢不了她,所以,让他把这挑战给自动撤了,别自讨没趣。”

苏慕闲和夏衿面面相觑。

好嘛,罗骞竟然被那北凉国公主给鄙视了。

“议和的人还在大将军那边不?”他又问。

齐瑞点点头:“还在。”

“准备文房四宝。”苏慕闲吩咐道。

齐瑞赶紧进去,将笔墨纸砚拿出来,还滴了两滴水在砚台里,熟悉地磨起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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