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上架着墨镜,脸上戴着黑色口罩,身上长衣长裤,脚下不是高跟鞋,而是平底的运动鞋。
程度点了点收银台,“订烟,老规矩。”
眼看就要翻过月末,抵达月初,需要特殊货品的顾客,会到熟悉的店铺订购东西,老板会将清单在一号之前交给张诚实,让其帮忙采购。
金老板拿出记录本,写下来,隔着口罩问,“程先生,怎么没见林州舟?”
程度说,“他身体不太舒服,今天请假。”
碍于程度在,金老板不好将不满表现在脸上,捏着嗓子为难道,“林州舟是不是身体不太好啊,要是三天两头这样请假,我很难办的。”
程度,“那你重招一个吧。”
金老板脸上僵住,“程先生,我就是随口一说,您别当真。”
“我当真了。”程度手里夹着一根烟,他捏着吸了一口,按进烟灰缸,语气不咸不淡,“你给林州舟的工资远远低于镇上的最低工资水平,金老板,你这么干不太地道吧。”
金老板不说话,脑子里思索着要不就顺着程度的话同意了。
周老板那边的检验结果不会出岔子,等月初张诚实出去谈妥,她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完全没必要把人留在店里。
“程先生,到底要不要干下去,还是得林州舟自己决定。”金老板隔着墨镜笑了笑,习惯性的摆柔媚的姿态,斜靠在收银台上。
瞥见外面的人影,她昂了昂下巴,“来了。”
李鱼是听得差不多才现身的,他急匆匆走进店里,随手抹了把热汗,“老板,真是对不起,我来晚了。”
说完靠向程度,小声咬耳朵,问他怎么不叫自己起床。
“你睡得像猪一样,叫不醒。”
李鱼听出来了,这不是故意在金老板面前秀恩爱,这是在诚心实意的表达看法。
关于睡觉这件事,他没法狡辩,换了哪个世界都一样好眠,雷打不动,锣惊不醒。
见青年不大高兴的抿嘴,程度勾了勾唇,手指在他鼻子上刮过,“我在跟金老板谈你辞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