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眨了下眼,脖子要仰断了,“石先生?”
石遇回神,一字一顿道,“记得我昨天的话吗?”
“不能去酒吧?”李鱼说,“你也不能去。”
“你凭什么命令我。”石遇微低下头,鼻腔呼出的空气,暧昧的从对方嘴唇上擦过。
李鱼一点不虚,“那你又凭什么命令我,因为你是我老板?”
扣工资这种威胁,真不要脸。
门外,就连管家都感觉到,屋子内的气氛沉得令人窒息。
让人紧张的沉默后,石遇松开手,指尖在桌面点了点,“坐下,我们聊聊。”
李鱼用脚尖勾出木头凳子,坐下,昂了昂下巴,示意对方发话。
石遇坐姿挺拔,左胳膊放松的搭在桌沿上,“你对上次的相亲和我本人有什么看法,最好是详细点。”
李鱼拧起眉心,脑海空白。
大学前,他写过小作文;大学后他写过演讲报告、毕业论文;上班后他写过入职报告、工作日记。
从来没人跟他说过,做任务还要写相亲报告。
男人的指尖有节奏的击打着桌面,面无波澜,幽深的眼睛里一片死寂。
李鱼脑子里的神经骤然绷紧,浑身发冷,他知道,男人此刻的耐心,无非是一种扭曲的放任。
就好比一头聪明绝顶的野兽,它将猎物圈养,放它在其中欢快自在的成长,一旦猎物失控,亦或者朝着他并期待的方向发展,野兽就会张开血盆大口,将它一口吞掉。
他必须给男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李鱼在脑海搜罗一圈,找不到任何与相亲有关的字句和参考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