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摇了摇头。
盛易明往他的方向靠近一步,略一低头鼻尖就能触碰青年的发梢。
李鱼心跳得很快,又想逃跑的时候,电梯开了。
盛易明视线快速扫过青年的肩膀,眉头微微皱了下,留下的气息有淡了,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比起暂时性的标志,他更想留下一些更深的,一辈子都无法消散的印记。
两人并肩走出电梯,冰冷的金属门刚合上,背后突然响起“砰”的一声,然后是巨大的摩擦声。
李鱼惊恐的回头,正好看见电梯门被撞得颤抖,有什么东西想要冲出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抓住男人的胳膊,拼了命的往前走,推搡着对方赶紧开门。
这栋楼今晚是出不去了,不如躺平,欣然接受命运的压榨。
做人嘛,就是要想开一点。
屋子里和之前来一样,凉嗖嗖,阴森森的,即便被灯光充盈,也只是多了一些光亮,填不满满室的死沉冷清。
所以当李鱼看见那个嵌入墙壁的鱼缸时,眼睛顿时就亮了。
鱼缸造景漂亮,白色的玉米细沙在缸地厚厚的铺开,活的白色的大簇珊瑚立于正中,而这偌大的鱼缸中,只有两条红白相间的小丑鱼在追逐。
小的那条游在前方,大的那条跟在后面追逐。
屋子里鲜活的气息,让李鱼放松下来,屁股刚落到柔软的沙发上,困意立刻袭来。
一道黑影打落下来,将青年整个笼罩。
李鱼强忍着困意,看向背光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想起什么,目光滑动,还好没看见什么可怕的画面。
警惕的心重新落回实处,知道自己今晚走不了,他仰头回视过去,“盛先生,我今晚住哪儿,主卧?”
盛易明弓着的腰压得更低了,两只手撑在沙发靠背上,把青年整个笼罩。
他说,“主意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