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鱼大发慈悲,“蒙好了,不许偷看。”
特助说到做到,走进去后第一时间扯掉脖子上的领带,绑在眼前。
为表示自己真的什么也看不见,他还让青年用手指比数字考验自己,通过考验后,他坐到沙发上,两手枕在脑后,因为沙发太短的缘故,双腿只能交叠的放到沙发另一头的扶手上。
病房里只有青年爬上床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特助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描绘出画面,画面中的人钻进了被子,伸手搂住爱人的腰,随即就听见吧唧一声,这是亲嘴了吧。
特助感觉自己又亮又尴尬,捂着耳朵翻了个身。
李鱼没亲嘴,亲的脸。
他摸着男人的脸,叹了口气,这个人向来警觉,以往自己摸下床他肯定早醒了,如今却睡得那么沉,呼吸轻浅,像一缕抓不住的风。
如同之前那样,青年的身体蜷缩进男人怀中,将对方的手臂搭到自己腰上。
医院很早就会有人走动,有的是早醒,有是需要做术前事项,有的,则是被病痛折磨醒来的。
大概七点半左右,对面病房传来呻吟,从声音判断应该是个中年人,嗓子里溢出的声音确实断断续续,毫无中气。
这是一个已经被病魔掏空了身体的人,渗透进入血液的,唯有疼痛。
李鱼在一声声的哎哟中醒来,发现盛易明还在睡。
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手指搭在男人的腿上,扭头看向空空如也的沙发。
特助人不在,去哪儿了?
“1551,他人呢?”李鱼边问边下床。
1551,“不知道,反正没在病房。”
脚尖点到地上,找到藏在床下的鞋子,就在这时,一条胳膊从后面伸出来,揽住他腰,轻而易举把人压回床上。
在李鱼的印象中,任务目标在任何时候都保持着一个清醒干练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