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纷纷低下头。
听到皇上到来,他们利落地准备好了皇上的住处,是营地里最舒适安全的帐营。
在众人面前,郁恪听着将领的禀告,表现淡定又成熟,熟练地做出指示,俨然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周围的人听得不住点头应是。
楚棠时不时轻轻点个头以示同意。
郁恪的眼神一直没什么变化,冷冷的,看不出情绪。然而走在他身旁的人竟莫名感觉到每次国师有个反应,皇上好像就会和颜悦色一些……
来到帐门前,所有人都很有眼色,齐齐告退了。
楚棠刚转身,被郁恪一把拉了进去。
门帘一角在风中胡乱飞扬了一下,守在门口的人面面相觑,然后连忙正色,作眼观鼻鼻观心状,什么也没看见。
宽敞明亮的室内,夜明珠散发着光,鎏金烛盏,炉香淡淡。
“陛下,”楚棠平静道,“还有什么事吗?”
郁恪回身,松开手,扫一眼跳动的烛火,不冷不热道:“没事就不能找国师了吗。”
楚棠整整袖子,没说话。
几年不见,明明郁恪的容貌依旧熟悉,看上去却好像变了很多,五官长开之后,越发深邃好看,气场强大得吓人。
郁恪胸膛起伏了几下,仿佛平复了心情,回头看他,目光酽酽:“朕道国师为何不在营地,原来单人独马去诱敌深入啊。怎么,国师有几条命吗?嫌多?”
楚棠:“……”
从孩子气进化成了阴阳怪气,很好。
见他不说话,郁恪哼了一声:“国师身边的侍卫是不是不中用,才让国师甩掉他们自己去的?没用的人杀了便是,国师不忍心,朕忍心得很。”
和刚才在人前成熟稳重的样子截然不同。
郁恪往前走了一步,阴影和气息仿佛要锁住楚棠一样,威压逼人。见楚棠不说话,郁恪拧着眉心,不满道:“时隔三年半,国师就没有话要说吗?是与朕生疏了,还是说心虚了,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