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恪扔了酒杯,神情冰冷,厉声道:“放肆。”
刚被人扶起来的宋双成吓得腿一软。
说话的官员额头满是汗,回想起刚才的话,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陛下息怒,国师息怒!”
楚棠一愣,身旁的舞女伏在地上,已经抖如鹌鹑。
郁恪缓缓道:“楚国师是帝师,你冒犯他的名讳,就是在犯朕的忌讳。”
“求国师恕罪!”那人立刻转了个头,朝他跪拜。
楚棠起身,对郁恪道:“臣无事。”
郁恪这才收敛了怒气:“以后记着,不是谁都有国师这么好脾气的。”
“是,微臣该死,陛下和国师教训,微臣谨记于心。”
歌舞依旧,官员们言语间更小心了些。
宴席结束后,臣子告退,楚棠要回宫殿歇息,郁恪看着他离开,对长使道:“你。”
长使小心翼翼道:“陛下有何吩咐?”
郁恪整了整袖子,淡淡道:“去把刚才在国师身边伺候的舞女找来。”
长使一喜:“是,奴才一定办好!”他们可都愁着弄清楚皇上到底喜欢哪种女人好送上来呢,没想到皇上就自己提了。
他道:“她们都打小就在舞坊练着了,都是干净的。”
郁恪置若罔闻。
回到自己的殿里,郁恪心里仍然不满。
他知道这算是应酬,作为一个权贵,和下边官员这样觥筹交错、左拥右抱的场合少不了,何况楚棠还是国师,可他就是看不得楚棠和别人亲近。
更别说刚才楚棠离开的时候,还低头和那女的说了话,是不是在招她今晚去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