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这里爱吹冷风就吹吧,县令正歇息着,明年的税收不会因为这些礼少半分。”
“你是什么人,竟然敢这样说话。”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这些礼没有任何用是真的。你以为县令为什么要歇息,就是不想被你们这些人打扰,一点礼就想收买,怕是县令之前的作为你们没看太清楚吧。”
往届的县令来他们都是这样,去年那些盗贼表面上不收,实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年不过是按照惯例,新上任的县令看来真是跟以往的不同。
程慕一番话后,很多人都打退堂鼓了,天色也渐黑,不少人带着东西离开了。
醉酒的后果就是脑袋非常疼,云韵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炸了,中午吃那烧鹅的时候他还记得,后面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和做什么了,好像他唱了小调,这也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晚间的时候,主簿和县丞过来贺节,他们跟在云韵身边也知道云韵的行为处事,没敢送太贵重的东西,陈延之送了一根狼毫笔,主簿则是自己家做的腌肉带过来几斤。
这种礼物比那些真金白银强上许多,云韵欢喜收下之后,主簿便走了,陈延之好像有话说,便多留了一会儿。
“你那亲事怎么样了?”
“聘礼已经下好了,定在腊月初八成亲,今天就是说这件事的,多谢大人。”
“定好就成,以后有了家室,就要好好过日子了,有什么困难事,两个人就商量着,别总是一个人担着。”
“是。”
程慕在花厅里看兵书,等云韵过来了,放下书说道,“都做完了?”
云韵伸着懒腰,“刚弄好,这大过年的也不让人歇息,一直得做做这个,摸摸那个。”
“那你说太守怎么办?”
“太守的话,就每天不要活了,天天就应酬吧。你什么时候走?”
“初五,荆州现在正在训练官兵,我得及时赶回去。”
“唉,你说我的命怎么那么苦,没有丧偶,却过上了寡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