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 2)
然而他恰好又在江叙言和鸟对线的正中间,后者并看不到他脚边的鸟,他吓得一边左手挡住自己,一边连连后退。
啊啊啊啊江老板!!!这里有只漏网之鱼啊!!!
江叙言闻声看去,却还是看不到死角的鸟:哪?
正问着,那只狂鸟已成功扑棱起来,呼啸着冲向方青嘎!
啊啊啊啊啊啊!
扑哧!
咚!
!
一个十分沉重的声音响起,让吓到胆子都快裂的方青兀自从混乱中惊醒。
察觉自己没遭受任何攻击,他迷茫地放下手臂,又看到眼前并没有什么扑来的狂鸟。
他一惊,这时感觉自己脚底好像踹到了什么东西,硬邦邦的,他立马缩脚并往自己的脚底看去。
!!!!!!
只见在他脚底板正前方,撑死半厘米的距离,斜斜插着一把刀!!!
刀上正串着方才的狂鸟,刀尖从它头部插入,硬生生扯着它的脖子,贯穿整个腹部,将它折叠成扭曲且凄惨的死状!
而那有方青小臂长的刀,有一半直接没入地板,深深卡入地下。刀在剧烈的冲击下还在微微颤动着,发出嗡的一阵刀鸣。
!!!
这?!
回头一看,果然是江叙言从开放橱台后走出,身子还保持着刚才扔刀的姿势。
看到狂鸟彻底死透,方青也安然无恙的样子,他才放下手,收回冷冽的目光。
注意安全。
他说罢,便又嗖嗖搭箭射箭,处理掉剩余的几只狂鸟。
很快黎白捂着肩膀踉跄进来,江叙言马上让他关门,亲自走过去把打到地上的狂鸟脑袋全砍下来,踹出门外,这才回到屋内。
你受伤了?
他回头看到黎白肩上的一大片血迹,蹙起眉头。
黎白脸色不大好,苍白着脸捂着伤口,闷闷摇头:刚没躲过。
任笙和石氏姐妹连忙赶过去看,石美馨慌忙拿毛巾给他捂住伤口。
江叙言静静站在一旁看着,面色有些微妙。
方青则十分凝重,看看黎白,看看江叙言,又看回黎白。
最后,他还是鼓起勇气问:那个你的伤口是被咬伤的还是抓伤的?
他一问,全场死寂。
便连向来活泼的石氏姐妹也变得脸色发白。
黎白擦血的手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抓还是咬?
那个透露末日信息的帖子里有说,末日里的狂鸟抓啃的腐尸巨多,身上携带着大量的腐尸病毒。
如果被狂鸟抓咬,会有一定的概率感染腐尸病毒,从而变成末日所谓的丧尸。
所以黎白的伤口
这时,石美馨忽然捂了捂自己的腹部,脸色又一片苍白。
石美慧一看,瞪圆了眼,正想问,察觉到旁人在场,立马又住口。
你?!
她以眼神去问。
石美馨想起帖子内容才想起事情的眼中,顿时满面绝望,哪怕拼命忍住,眼睛也还是红了。
她们在小心翼翼地以眼神沟通,没想这一切也还是逃不过江叙言的眼。
他扫了一眼刚从狂鸟堆中逃生出来的四人,心中叹了一口气。他默默走到方青旁边对他道:你过来一下。
方青便跟着他走了。
他在进入方青储物间之前,又对被留下的四人道:都先检查伤口,无论大小,都不要藏。这才进入储物间。
方青进门一关门就问江叙言:要怎么办?!
江叙言打开灯看着他:这个时期的狂鸟,传播病毒的概率有多大?
方青沉吟一声,回忆道:按理来说,这个时期感染的概率不算大,并且抓伤会比咬伤感染的概率低,所以我才问他伤口怎么来。
有预防或挽回的措施么?
唔方青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大抵觉得他和其他租客相处很久了,感情上恐怕无法接受坏消息,所以得注意遣词。
没想江叙言并没有这么多计较,沉声道:说实话就行。
方青便道:假设他们伤口已有病毒,现阶段的病毒无论入侵速度、存活率或控制人体速度,都不算快,以我前世遇到的一些例子或许可以把伤口附近的肉割掉试试,看有没有那个运气,能够彻底割除被感染了病毒的肉块。
嗯?
可是这样风险也很大,一来,我们没办法确定我们到底有没有彻底除掉病毒,倘若他们还是被感染了,最后就还是会异变到时候传播的速度会成倍增长,我们住同一屋檐底下的人,也会更危险。
二来,割肉也不是安全行为,现在楼里成了这样,我看他们不可能去得了医院,医院也不一定有人,他们只能在这里现场操作。但是这样一来,先别说工具和伤口消毒的问题,只一个操作失误无法止血,人当场就会没,那样的话我们也相当于白费功夫了。
江叙言问:还有别的方法么?
方青抿了抿唇,语气颇为低落:最后一种,只有现在就把他们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十分遗憾,咔擦。
江叙言顿时沉默,无声看了一眼门外。
片刻后,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往外走。
那就试试吧。
江叙言一出门,四个人都紧张看向他。
在他们眼里,自己已经成为被感染的丧尸预备役了,倘若按照寻常人和电视剧的思想,他作为房东,要么赶他们出去,要么就会直接把他们杀掉。
石美慧满脸是泪,不等江叙言开口,突然扑过去抓住他裤腿:江老板,江老板,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馨馨,有什么冲着我来就可以,求你别动馨馨!
江叙言垂眸看她一眼,还没有说话,石美馨就在后面也爬过来,拉住石美慧:别这样,姐姐你不要这样,我我可以自己走!江老板你让我走,姐姐她没有受伤你让她留下!!!
江叙言静静看了她们一眼,还是没说话,抬眸看向远处倚着茶几的黎白和任笙。
他的眼神一直很冷,尤其不说话没有表情的时候,总是让人感觉无比的冷酷和无情。
他这么一眼,哪怕胆子挺大的黎白也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有冷汗从背部冒出,有种已被下达死令的感觉。
结果江叙言也只看了他一眼,便转头看向任笙:你怎么想?
任笙一怔,指着自己鼻子:我?
江叙言点头。
我我什么怎么想?
你应该知道,他们有感染病毒的可能,你信还是不信?你要怎么对他们?
任笙没想到他会问自己这种问题,登时无措又苦恼:这
黎白猛一蹙眉,将他往后拉了拉,身子侧挡在他面前:你想怎么样可以直说,没必要让他为难。
于是江叙言收回目光:你想活吗?
什么?
我就直说了,你们无论你或石美馨还是其他身上带伤的人,还有一个办法或可预防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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