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凤玉楼眸色冰冷:你该问他做过什么事。
阮明一噎,回头看了阮文也一眼,对上对方投过来无辜的视线。
我知宗主护犊心切,闵行远上前两步,但是自己做下的孽,该自己还,只躲在别人身后这种事,似乎怎么看都没脸没皮。
没脸没皮的阮文也毫不动摇。
闵行远叹一声:若宗主还不让步,那我也只好硬抢了,届时想必大家都不会闹得太愉快。
现在就很不愉快,阮明眼皮跳了跳,忌惮闵行远,却又不愿意将身后的人交出来,一时气氛僵持。
闵行远将手中的树枝一抛,朝两人走过来,阮明见他不依不饶,神色间藏着几分狠历,右手灵力缓缓聚集。
骤起的冲击余波震得尘土飞扬,阮明堂堂一代莱仙门宗主,合道大能,被一个小了他不知几辈的后生一招制住反手扣住了颈间命脉。
他仿佛能看见空中飞舞的尘埃颗粒,变得极为缓慢,下一刻就被毫无形象的掼在地上,狼狈不堪。
阮明满脸不可置信,看了看闵行远脸上的神色,似乎想张口说什么,却未能吐出声音。
片刻后他看向身后的阮文也。
只见他向来毫无原则庇护的小儿子后退两步,脸上隐隐透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
阮明的心蓦地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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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发热
凤玉楼再次揉身而上, 与阮文也交缠在一起。闵行远在旁边看了看,只伸手一抓,阮文也的动作便似乎被人忽然禁锢住了, 动弹不得。
凤玉楼面色复杂, 停下手中攻击的动作。
人我就带走了。闵行远对阮明道。
往日高高在上的宗主这会儿衣衫凌乱脏污,袍角被划出一道道剑痕,可谓与往日天差地别。
他喘了喘, 眉头死死坐在一起, 咬牙暴起, 浑身散发出一层浅淡的灵光,被空中传来的声音喝住了动作。
阮明!
他愕然回头, 只见自家曾祖身形出现在半空看着他, 面带微微愠色。
曾祖阮明脸色一喜,您来的正好, 他们
阮明转头,发现阮文也已不知何时被闵行远一只手掐住了命门提起来, 毫无反抗之力。
阮明还要再出手,却二次叫住了动作。
他不服:为什么!曾祖, 您不是我莱仙门这边的吗?为何总替那成华宗之人留余地。
他胸口起伏,高声道:尊主!
我早已说过, 承阳神色漠然,随他们去, 自己做下的孽, 应当自己还。
自己去还。
不知是因为大限将至,他之心不在此,又或者修为将近圆满,道心澄澈空透, 承阳身上有股专属于仙人般的漠性。连自己的子嗣犯下杀孽时,他只提点,却并未出手制止过,抉择全凭对方。
现在因果轮回来了,他也不会强行阻止报应的到来。
因为越是反抗,反弹就会越大。
每个人都有自己去做出任何事的选择与权力,但里面应该有自己的原则与考量,而不是全凭自己随心而动,全无约束。
可我是他的父亲!
那在他七岁之前,你这个所谓的父亲又在哪里
阮明被一句话问得哽住,再发不出一个字的声音来。
这就是你的因果啊,阮明。
他眼睁睁看着阮文也被带走,却毫无办法,只觉浑身被无力笼罩。他就算现在追上去,没有承阳出手,单凭自己依然无法将阮文也带回来。
刀剑落在地上,阮明痛苦的捂住头部。
阮文也被掐得满脸通红,整个人摔在地上时只觉得周围似乎换了个场景。他剧烈的咳嗽许久,缓过来后才抬头去看周围的环境。
旁边立着两个沉默的人,看他不慌不忙的打量周围。
凤玉楼的刀刃并未收回去,周身杀气不再掩藏,直直冲着地上的人。
凤师兄随意,闵行远倚在一旁抱臂好整以暇,留条命给我就行。
凤玉楼神色无波,多谢。他蹲身下来掐住阮文也的下巴,凑近了一张脸。
你不记得我,但我可一直记着你。
阮文也眨了眨眼睛,笑道:能得美人心头惦记,这还真是我的荣幸。
凤玉楼手中匕首扎进他的肩膀里,打断那只背在身后妄图偷袭的手,惦记不,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有多让人恶心。
阮文也咬牙,此话怎讲。
凤玉楼懒得答他,你只知道等一下你要努力活下来就行了。
他的同族数量极少,在那一夜里被屠杀殆尽,取自每一只身上最漂亮欣长的那根羽毛,拢在一起制成的那件羽衣。
那鸟骨簪,取自他们族长的头骨,轻巧精致,制成一支惨白漂亮的骨簪。
若非当年他逃跑过程中误打误撞碰上雲骅被救下,只怕今天他也处于那羽衣中的一员了。
你待我,一个一个的讨回来。
闵行远望着地上那一团血肉模糊,不知为何觉得有几分反胃。阮文也几近面目全非,不成人形,却仍嗬嗬出着声,挣扎着想逃开。
凤玉楼满脸淡漠,身上溅满了血,将他拖回来,手下动作不停,将他全身筋骨剔出来。
十大酷刑也不过如此,阮文也痛不欲生,奈何身体硬件过于强悍,硬生生撑了下来。
每剔一次以后待到对方奄奄一息,他再喂一颗还真丹,等阮文也身上恢复了,再次提刀。
全族一千四百五十七个人,一次不落。
为时将近五天的酷刑过去,阮文也早已瘫痪在地,神智不清。
好了,凤玉楼轻轻一笑,三分温柔三分和润,依稀是那个芝兰玉树的江南美人,闵师弟助我擒他,现在我将他留给你。
闵行远将地上的人提起来,看见凤玉楼在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上的血迹。
那阮文也见面前终于不是凤玉楼那叫人生出阴影的脸,痴痴的笑起来。闵行远皱眉,伸掌往他天灵盖上一拍。
痴笑的人瞬间回神。
阮文也的神情不再玩世不恭,变得面无表情,轻声道:你又要做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给你样东西。闵行远的指尖刺进他的脖颈里半寸,一绺魔气顺着钻进阮文也体内。
好好收着。闵行远收回的手中攥着一缕魂,他五指用力,将那无形无色的一分神魂碾碎。
蓦然间阮文也只觉浑浑噩噩。
小也。
那声音熟悉,阮文也蓦然抬头去看,只见面前的凤玉楼与闵行远不见了,代替的位置站着个面容秀丽的年轻女人,她开口,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小也。
阮文也瞳孔蓦地放大,下意识后退两步:不不怎么可能,你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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