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卿不想压制,任由她泛滥,扑到老人的怀里。
老人察觉她的靠近,哭得更伤心了,“呜呜,你不就是想去长安吗?可以和我说啊,我也不是非得不让你走,你干什么偷偷摸摸的离开,快要吓死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云染卿环抱住他,小脸埋入他的胸膛,任由原主的情绪在胸口泛滥,哭得不能自已。
她不知道自己是沉浸在原主的愧疚之中,还是在惦记爆炸中消失不见的沛流。
她很难受,鼻子酸酸的,被泪水充斥的右眼,突然火烧般的疼痛不已。
她的闷哼,唤回老人的神志,他慌忙地上下打量她,“是不是又头疼了?快让我看看。”
老人小心抬起云染卿的头,见到光滑额头中间足有半个手指长的血痕,吓得心中一凛。
“小九,你听话,先别哭了,叔叔去请未央法师给你看看。”
老人急匆匆地向外走,不顾云染卿的挽留。
小小的厢房内,再次恢复安静。
云染卿环顾四周,这是一间颇为破旧的厢房,不过被人打扫的很干净,鼻息间也是很好闻的味道,并没有破旧的尘土味。
云染卿阖上双眼,决定趁着没人,先接收原主的记忆。
原主叫舒九,与刚刚照顾她的李老相依为命。
国家动荡,民不聊生,鲜卑等国对中原领土虎视眈眈,时而进犯,国内又正处于两朝交替之际,乱象横生。
李老声称和原主爹娘是旧时,当初逃难时与原主爹娘走散,只得自己带着原主上路,在柳州之地找到一处避难的小镇子,就此扎根,生活于此。
为了安全,李老将原主打扮成男孩,还教了她医术和拳脚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