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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很快就没事了。人都是一种喜欢看戏的动物,一旦没戏可看,他们自然就散了,倒卖吆喝都没人肯回头。

就淡锦停下脚步,看着江嫣然,就这么解决了?

江嫣然点点头:早就准备好这套公关了,就等你回来。

我淡锦有些语塞,这时候说感谢的话,未免显得苍白,但她又不知该怎么面对江嫣然才好。

不用谢我,你的事就是公司的事,我帮你也是帮自己,江嫣然看出淡锦的心思,她不愿意让淡锦心里有梗,便极力地把自己择出来,我爸爸在云舟有股份,我也不愿意看他的钱打水漂啊。

谢谢。

说了不用谢,和我还客气。

两个人来到导演组的位置,这边刚刚结束完一场戏,李家孝正在盯回放。见女一号把女二号带了回来,他摸着自己的络腮胡笑说:回来就行,回来就行。

淡锦仍愧疚地道歉:李导,我确实是无假旷工了,您不用这么轻易地饶过我。

说的也是,不罚你,剧组其他人会犯嘀咕,李家孝若有所思,看了淡锦一眼,轻轻一笑,那就罚掉你一个月的盒饭。

淡锦一愣:只是盒饭?

怎么,嫌罚得太重?李家孝笑眯眯的,确实也是,剧组的盒饭那么那么好吃,罚掉一个月的盒饭,任谁都心痛啊。

江嫣然想到那只放了几根韭菜叶子的寒酸盒饭,默默翻了个白眼。

淡锦皱起眉:可是

行了,赶紧回去吧,别打扰导演工作,李家孝的目光又投回显示屏,记住,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五点准时到盆景滩,我们拍灵蛇岛的戏。

谢谢李导。

去吧去吧。

李家孝摆了几下手。

江嫣然拉着淡锦和李家孝道了别,走上了前往停车场的路。

江嫣然看淡锦的面色一直有些发愁,问道:你担心什么呢?

淡锦摇了摇头,他罚得太轻了。

罚得轻还不好?江嫣然笑了,李导本来就通情达理,他体谅你,又不是什么坏事。

未必。

你到底在怕什么?

奖罚本来就是一件很敏感的事,稍有不公就会惹人闲话,更别说他今天这么不痛不痒的一下,淡锦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就怕有心之人抓住这点小事,在背后嚼舌根,说我和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江嫣然打开车锁,坐在主驾驶座上,一边启动车子一边说:你想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但也没必要想得太多,咱们做艺人的,谁还不被人嚼几下舌根呢。

嗯。淡锦按下车窗,看向车外。

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江嫣然故意笑了两声,雪儿要过来探班,说好久没见咱们两个,大宅子一个人住得害怕。

淡锦听后,脸上泛起一个淡淡的笑:她是冲小浅来的。

她就喜欢小浅那孩子。我也喜欢小浅,听话懂事,安安静静的,没事就坐那儿读书,和你一样。要是我表哥家的小崽子能学学她就好了。

淡锦看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和远山后的夕阳,想到被留在医院的两个妹妹,喃喃自语:

也不知道,她们俩能不能和谐共处呢

作者有话要说:【人类是一种喜欢看戏的动物。from木心《云雀叫了一整天》】

明天不更,后天更,大后天不更,大大后天更,更新时间改为十一点

说实话这篇文大概是我花心思最多的一篇,数据真的烂,收藏评论还不如上一篇,写得我越来越丧。

但愿能把它写完,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故事

第33章 《红与黑》

天黑了下来。

便利店的柜员收下崭新的一百元纸币,指尖在收银机里飞快地点出相应的零钱, 双手拿着交给前面直到她胸口高的小孩子手里。等那孩子拿过钱, 她接过另一个店员递过来的两杯刚泡好的热咖啡, 再递到孩子手上。

淡浅甜甜地喊了一声:谢谢姐姐。

不客气, 小妹妹。年过三十的店员笑得异常开心。

淡浅捧着两杯咖啡,走到路边的公共长凳边,将左手的那杯递给坐在那里的初秋, 来, 喝点暖暖身体。

冻得直哆嗦的初秋迫不得已接了下来, 抱着一次性杯子, 含着吸管就喝了一口,随即噗得一下全吐了出来。

你还真不怕烫啊。淡浅笑盈盈地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初秋,让她擦嘴。

咳咳、咳咳初秋一边擦一边抱怨,我们为什么不在医院等,非要在医院门口?

如果在医院等,姐姐就还得上个楼,走一段路, 再帮我们收拾会儿东西,操心一下这个, 操心一下那个。我们收拾好了,在路边等她, 她一会儿来,连车都不用下。她今天一定很累,我不想再麻烦她。

初秋看着淡浅慢慢说着这话时的模样, 明明她那么懂事,但自己心里却愈来愈难过。

为什么你什么都做得比我好?初秋咬着吸管,声音哽咽了。

我好么?淡浅摩挲着手里的热咖啡,看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我可不觉得这很好。你什么事都不懂,我反而羡慕你。

为什么?初秋不解。

你们这样的小孩子,从小到大都会有各种人来关心你们,父母,老师,亲戚,等等等等。你看你,虽然被一场大火烧光了所有的东西,但还是马上就被姐姐收养了,你从来都没有担心过温饱问题。淡浅看向自己手里的咖啡,我自从记事开始,就一直担心自己会被饿死,我没有父母,也没有老师,每天睁眼闭眼,只有姐姐一个人。两年前姐姐开始工作后,我才吃了第一顿饱饭,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是有咖啡这种饮料的。

初秋睁大眼睛,对淡浅的话半知半解,她还太小了,没有办法明白那全部的意思。

我得会讨好别人,他们才会施舍给我食物。我必须要足够懂得察言观色,要知道这个人在高兴,还是在生气,他在担心什么,他想要什么,只有这样,我才能做出迎合,巴结他,奉承他,让他开心。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来。淡浅低头笑了笑,姐姐她必须要比我做得更好,才能负担起一整个家庭的开销,我在她的庇护之下尚且活成这样,她呢?从来没有人庇护她。从来没有。我一直都不敢想象她在过的是怎样一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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