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这些警察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了。他们当警察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伤没见过。这不过是被人打肿了脸,掉几颗牙齿的小伤,不算轻微伤,那算什么?难不成算轻伤,重伤?
当他们警察是傻子?
他们一时间没想明白,陈光却一下子就清楚袁洪是什么意思了,他紧绷着的嘴角微微下垂,一双眼睛毫无生气地盯着袁洪父子。
他刚才一直没说话,就是想看看这个袁立到底想搞什么名堂。现在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袁洪伸出宽厚的手掌,轻轻摩挲了几下儿子的脸,袁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轻轻唤了一声“爸”。
袁洪抿着嘴摸了摸儿子的头发,然后头也不回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儿子受的只是轻微伤,难不成你们已经鉴定过了?”
这不明摆着的吗,还用鉴定?
众多警察心中腹诽,但却没有人出来搭话。因为他们确实没有鉴定。
“我问你们话呢!”袁洪突然提高了声音。“我儿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们非但没有把他带去医院做全面的检查,反而自作主张认定他受的是轻微伤,有你们这么当警察的吗,有你们这么办案的吗?”
他吼的刘所长和在场警员是一愣一愣的。“我看你们简直对不起你们身上的这身皮!”
袁洪愤怒地掏出手机打了120。不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就响着铃开到派出所门口。
路人们纷纷围观,他们倒从没见过派出所门口停救护车的。是警察刑讯逼供审问犯人了,还是有胆大包天的恶徒敢袭警?
华夏从来不缺爱看热闹的老百姓,不一会儿, 派出所门口就被围得一个水泄不通。
众人看着好多护士大夫煞有介事地忙忙乎乎,不一会儿就在袁洪的强烈要求下,用担架把袁立抬上救护车。袁洪也跟着进去了,他还强制要求陈光和周奕男一起上车,尤其怕陈光跑了。
刘所长和魏恒也想跟着去,但车里放不下,他们只好留在所里等消息。
“行了行了,没你们什么事,你们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刘强一脸烦躁地遣散了众警员,他冲一旁的黄鹏招了招手。黄鹏走过去,刘所长对他说:“去,把外面看热闹的人轰走,叽叽喳喳的,像什么样子。”
“嗯。”黄鹏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他长得人高马大的,身上的肉看着又结实,光是看着就很有震慑力。三言两语就轻轻松松将看热闹的人遣散了。
刘强冲魏恒笑笑,摆出一个请的手势。“魏县长去我办公室一聚吧。”
魏恒叹了口气,跟着他一起进了办公室。
刘强给他们两人各泡了一杯茶,将其中一杯递给坐在沙发上的魏恒。魏恒接过来,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