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回家看了一眼,见家里的灯都灭了,想着这个点家人可能都睡觉了,就没进去,而是直接去了后山。
往后山走的路上,他突然想起来前两天遇见的那个古怪老神医,他有点懊悔,竟然忘记把这个人告诉林先生和大师兄了,这个老头太奇怪,手段也太厉害了,他根本不是对手,先生应该能知道这个人的来历。
但他当时见到先生暴怒的样子时,他的脑袋都懵了,也忘记这茬了。
和酸与交了一次手,他受了不小的伤,得赶紧调整一下,去米国的计划又得推迟一段时间了。
酸与不愧是有名的凶兽,陈光将功法运转了几十个周期,体内的邪气依然不受影响,这要是换成一般的修真者,肯定要被这缕煞气折磨的死去活来,但陈光不一样,他修炼到功法可以炼化煞气,把它转化为灵气,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修炼了多久,反正他在最里面的山洞里,也看不见外面的天色。
他将那缕煞气炼化了,这为他积攒了不少灵气,抵得上他修炼半年了。
但筑基后期想要突破到心动期,所需的灵气太过庞大,就算炼化了酸与的煞气,体内灵气也刚刚积攒了五分之一而已,离突破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但他不贪心,一切顺其自然,只要他足够努力就好。
"修炼不能停,既然去米国的计划已经推迟了,那再推迟一段时间也无妨了,先把所有隐患都清除了,才能放心离开。"陈光自言自语道:"现在最大的隐患,就是这只眼。"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眼,暗自嘀咕:"总觉得这个珠子不是普通的火灵珠,西方异能者怎么可能炼出这么厉害的东西?好像米国也有很多异能者,等去的时候好好打探打探。"
他想起林先生对他说,他的左眼很有意思,要他好好利用。还有自己说左眼睁开了会出事时,林先生的眼神意味深长,当时不觉得有什么,但把这两幕放在一起看时,他觉得有点古怪。
莫非林先生知道他眼睛里的这颗珠子的来历?
这让陈光更加好奇。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他摸了半天,没有了之前那种滚烫的感觉,和正常眼睛的温度一样了。
难道在那时,先生就为我压制住这股暴躁的力量了?
为了以防万一,他走出山洞,想找一处偏僻没人的地方试验一把。他从山洞里走出去后,就见太阳正从地平线上升起,红得刺目,将天边的云彩也染成了血一样的红色。
陈光看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心里着急去做试验,所以转身就要走。
但就在他转身之际,余光瞥到天边的红云后,他的身体就僵住了。愣了半天后,他才僵硬地再次缓缓把身子转过来。
只见天边的云不知受到什么力量的牵引,竟快速地以某种排列方式聚集在一起,最后形成一只火红色的大鸟。这只由云组成的大鸟如此巨大,陈光在它面前,就好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小小扁舟,渺小的不值一提。
鸟头原本朝向南方,但自从陈光在看它时,它 头就缓缓扭向他,并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他逼近。
陈光感觉很恐惧,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全身的汗毛都乍立起来了,但他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动弹不得。
那只大鸟的双翼轻轻一震,陈光就见它朝自己极速俯冲下来,两只眼睛闪闪发光,里面有金色的火苗在跳跃。
陈光闭着眼睛恐惧地大叫,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绝望,他不想死,更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死。
就在大鸟即将冲向他,将他烧成灰的时候,陈光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体内窜出,形成一个屏障把自己保护在内,大鸟似乎撞在屏障上,或许已经飞走了,陈光闭着眼睛看不到,但他已经感受不到那种死亡的感觉了。
他做了一番激烈的心里斗争,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惊恐地望着天边。但天边除了那轮已经升上来的太阳,还有稀稀拉拉的几片薄云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东西了,根本没有那只大鸟的影子。而且就那几片薄薄的云彩,也根本组不成那么一只威风凛凛的大鸟。
陈光深深地喘了几口气,心里的恐惧还未消散,就添了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