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还要不要打招呼，还是直接视而不见。
他很想说些什么，似乎有千言万语，可是却不知道李芷琪愿不愿意听。
李芷琪打破了沉默：“今天一下午都在那边？”
“嗯。”张一亮心里头好受了很多，“怎么还没睡？”他心里有种暗暗的侥幸，希望李芷琪是在等他。
“事情怎么样了？”李芷琪没有回答他，淡淡地问着。
“没怎么样，先等着看工商跟卫生局的检测结果吧，起码那是有用的东西，现在暂时先停业整顿，估计短时间内，恐怕是解决不了。”
李芷琪点点头：“我就是想问问你大致的时间，毕竟还有方案在那里拖着。如果你那边比较棘手，就不用管我这边了，方案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反正最难搞的潘总也都已经拿下了，其他的就都还好。”
其实李芷琪是不想显得过于主动去关心他，毕竟两个人之间的裂痕还在，所以李芷琪用了这么蹩脚的一个理由。
而张一亮听在耳朵里，却只感觉到一颗心在不断地下沉。
原来到头来，她关心的只是方案，和她自己的工作进度，所以才想到问自己。她真的是一个太过理性和冷静的人，也许真的没有那么爱吧，所以说断就可以真的了断，一丝不剩，而自己还那么傻，还在自作多情地以为她在等自己。
其实如果是在平时，正常的情况下，张一亮也绝对不会这么敏感，会去想这么多，甚至于哪怕李芷琪真的冷冰冰地叫他滚，他也会原地滚几圈滚到李芷琪的脚底下。只是刚发生过争吵，紧接着面临一杯茶这样严重的问题，张一亮现在是心力交瘁，他也很希望李芷琪可以陪陪他，哪怕是什么都不做，就坐在他身边，听他说说话，他心里都会好受很多。
张一亮笑笑：“我不能跟李总保证什么，因为怕李总失望。但是我一定会尽快处理我自己那边的事情，然后争取可以正常回到博宇，尽快作完方案然后离开。”
“辛苦李总了，等到现在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其实发条信息就行了。”张一亮说着，又自嘲地笑着，“哦，对了，我这样的人，大概不值得李总浪费钱和打字的时间。”
“没什么事的话，李总早点休息吧。”张一亮说着，就转身准备回去自己房间——其实也只是他现在睡的房间，毕竟这屋里，哪有什么是他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他死皮赖脸硬讨来的。
李芷琪看着他的身影，也是彻底的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张一亮会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回答她。以前张一亮从来不会这样，不管什么样的情况，她生气也好，气到什么样的地步，他都能够嬉皮笑脸地回应，再把她逗得哭笑不得。
那一下子，李芷琪的心里头再度感到深深的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