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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转回头的同时,耳机中突然传来了微弱的声音,他连忙将耳机戴好。

敦君听得到吗?

耳机里传来太宰治懒懒散散又故意拉长了调的声音,中岛敦宛若找到了救星,连忙应道:太宰先生!能听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现在该怎么办?!

看到前面那棵树了吗?太宰治问道。

中岛敦朝前面看去,在晃动的视野中确实望见了一棵立在路口的槐树。

看到了。

在那里右转,一直跑。

中岛敦依言照做,身后童磨依旧紧追不舍,他没敢有片刻停顿,只能一路往前。

直到视线中的灯光渐渐消失,眼前撞入一片漆黑,他才听从耳机里传来的声音,慢慢停了下来,转身面对着追过来的人。

阿敦,接下来,我需要你帮我拖延一段时间。耳机里,太宰治的声音认真且郑重,记住,如果他释放与冰有关的能力,尽量不要去触碰,我怀疑那上面有毒。

顿了顿,他又低声道,冰雾倒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雾气的话,也尽量不要吸进去了。

中岛敦还有些喘,但神色却已经严肃起来:我明白了。

太宰先生,我会尽我所能拖住他的。

因为教主不在的缘故,万世极乐教难得安静下来,那些教徒似乎也明白,没有神子作为媒介,他们如今的祈求不过是在自说自话,根本没办法传达到神明耳中。

于是连往日的低声喃喃都省了,只安静地跪坐在教堂内,等待着那位教主的回归。

安静得仿佛没有任何生气,甚至以鬼的听力都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邪教害人啊。

举着火把的一希这么说道。

摇了摇头,他将火把一扔,目标正对着被他泼了油的教堂墙壁。

然而火舌在舔舐到墙壁的前一刻被一只手臂拦住,一希一愣,此刻方才看清,这墙上不知什么时候竟是趴了一只鬼!

这鬼额头肿大,头顶生角,相貌虽不能入眼,但就凭这无声无息的能力,也能判断出,来者不善。

咿咿咿咿好烫好烫!

他这么叫喊着,而后将火把甩了下去,精准地落在一个同样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墙角的壶器中。

我的壶!从壶里钻出来的鬼拿着已经熄灭了的火把,怒气冲冲地对墙上的鬼道,半天狗阁下,您这就有些过分了吧,这火万一烧坏了我的壶,我可是要和您拼命的!

半天狗的眼泪落了下来:烫!真的好烫!

一希向后退了一步。

壶内的鬼虽然相貌同样丑陋,但一希借着月光已经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字上弦伍。

那么,能与上弦伍一同出现的、还用这种语气对话的鬼,很大可能也是上弦。

得出了这个结论的一希,发现自己并没有开心多少。

让他一个下弦,对付两位上弦,也太为难鬼了吧?

思考只用了一秒,一希便拟定了作战对策,那就是没有对策!

趁着那两位上弦还在纠结烫不烫壶怎么赔的问题,一希转头就跑,等到玉壶和半天狗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要抓得对象已经跑得没影了。

咿咿咿咿半天狗抱着头哭诉,完蛋了,任务失败了,都怪你啊,玉壶,我们放跑他了啊

这怎么能怪我呢,半天狗阁下?咻咻玉壶的脸色很不好看,若不是您娇生惯养地连点火星都不能沾,我的壶也不可能受到伤害,再说了,童磨大人本来是让我在这里守着的,不是您非要来掺和一脚的嘛?

听他这么说,半天狗一下子疯狂起来。他的眼神变得凶恶,就连指甲也在一瞬间长长了不少。

这都是他一字一字缓缓道,为了无惨大人,你有什么不满吗?

咻咻

既是高一级别的上弦之月,认真起来的威压自然也不同凡响,玉壶还不想在这个时候开启换位血战,况且对方既然提到了他最为仰慕的无惨大人,他也不可能无视,便顺势退了一步,不敢,能为无惨大人效力可是我的荣幸。

那我们快走吧。半天狗说着,从墙上爬下来,佝偻着身形往一希离开的地方追去。

虽说他的每一步看起来都是颤颤巍巍的模样,但步速意外地不慢,不过才几秒,鬼影就已经在几米开外了。

玉壶在原地晃了晃小手,当然半天狗阁下要是能给我的壶道个歉就更好了。

半天狗当然没理他。

等到两只鬼全部走远,教堂内的窗户旁边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

簪子上的流苏在额边轻晃,太宰治微勾唇角:

哎呀呀,竟然有内讧的戏看,真是有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童磨为什么会认定敦君是小姐的丈夫,以下是童磨视角。

【辛德瑞拉小姐和一位男子站在一起,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辛德瑞拉小姐突然低下了头,又对着那个男人弯腰鞠躬,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接着,辛德瑞拉小姐转身离开,还抹去了眼角的眼泪!】

【这就是那个欺压辛德瑞拉小姐的家暴男吧!没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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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神罚

木屐的声响在昏暗的甬道内回荡, 来人抬手拉开障子门,和服的袖摆擦过门扉,为屋内滞涩的空气注入了一丝活力。

二百多位教徒在声响后同时抬头看来,有人在看清来人后收回目光, 也有人较为热络, 开口与她搭话。

辛德瑞拉小姐。

教徒们其实并不知道这个女子为何失去了与神明一同离开的机会,但几乎所有人都能感觉出来, 教主对她格外优待, 时间长了, 身为忠诚的教徒, 自然也知道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面前的人。

教主没有与你一起来吗?

教主经常与这个女子待在一起,久而久之,教徒们也养成了这种只要看到这位小姐, 身边必然有教主的惯性思维。

没有。

太宰治从门外走进来, 教堂内的烛火被风带得轻晃,隐隐约约照出了他怀中抱着的事物的模样。

他缓缓道:教主离开了。

教徒们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教主还是没有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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