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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获得足够的安全感。
为什么呢?
实弥君在外面没有想过要去找找玄弥君吗?
没料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话题,不死川实弥看着他愣了愣,很快收回视线,看向被黑暗笼罩的庭院当中。
没有。他回答地斩钉截铁。
哦?太宰治转眸看向他,语气重竟然带了丝打趣的意味,为什么呢?
不死川实弥突然觉得对方似乎已经听到了方才他心里的问题,而这句如出一辙的问话仿佛就像是他避而不答的回应。
但下一瞬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他明明并没有将那些问题说出口。
将思绪拉回来,不死川实弥道:不看的话就不会想念,不想念的话就不会让我停下脚步。
太宰治弯起眼眸,并没有多少意外的神色。
家里的钱我都留给了玄弥,足够他生活下去,而我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不死川实弥的眼神落在庭院中,又像是透过那些花花草草看到了另一个人,令他的眉目柔和下来,这些会打扰到他生活的怪物由我来灭杀,而玄弥只要娶妻生子,幸福地活下去就好了。
顿了顿,他垂眸,哪怕他恨我。
太宰治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他抬手摸了摸不死川实弥的头发,对方没有躲。
回去吧,到小孩子睡觉的时间了。
不死川实弥听到这话,瞬间跳下缘侧,太宰治的手一空,就见对方回眸不满地道:说了我不是小孩子了。
太宰治不以为然:等你长到我这么大再说。
不死川实弥嘁了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只不过在走出府邸的刹那,他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个模糊的想法
原本是他想问对方问题的,怎么好像被问的成了他?
不过这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不死川实弥没能细究下去。
少年离开后,这院子里便再次安静下来。
月亮尽职尽责的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太宰治后仰慢慢躺在缘侧上,没一会儿又觉得月光实在太刺眼,他只好闭上眼睛翻个身,侧躺在了木质的缘侧地板上。
说实话这种床并不舒服,咯得人太阳穴很疼,再加上不远处的白粥仍旧散发着清淡的气味,引诱着正在承受灼烧之苦的胃部,一切的一切,都糟糕极了。
但太宰治实在是不想动。
好难过啊。
好难过啊。
身体上所有的地方都在叫嚣着乏味与痛苦,它们在催促他行动,催促他在被无聊这种情绪淹没之前先找到一些转移注意力的东西比如自杀。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做法。
然而今日却又不一样了。
身体上的零件集体罢工,哪怕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架濒临崩溃的机器,孤独地躺在废弃工厂,等待着属于他的终结。
但这一日,或许永远都不会来了。
如果说人生是一段旅途的话,他明明已经走到终点了,为什么还要将他推回去呢?
那些风景,那些人,他明明已经看过了啊。为什么还要逼迫着他重新看一遍呢?
这么做的人,未免太过分了啊。
在他这乏味又无趣的人生当中,原本只有自杀才能让他在扮演小丑的间隙寻得片刻的歇息,才能让他如一条直线的情绪图泛起波澜,但如今却让他明白,自杀后的世界与活着根本没有任何两样,这不是让他连活着的唯一的趣味都消失了吗?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这种一眼就能看透,却又看不到尽头的人生,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太宰治在胡乱想着的时候,大脑竟然慢慢变得昏昏沉沉,最后直接睡了过去。
不远处的米粥依旧无人在意,清冷的银辉将青年整个笼罩进去,若非是对方的眉头皱得太紧,这幅画面本该令人觉得安宁祥和,赏心悦目。
但没过多久,这份虚假的宁静也被打破了,屋檐上响起一声怪异的响动,睡眠中的人毫无所觉。
而下一刻,制造出这种响动的人影便直接从屋檐上翻了下来,他手中的刀锋于尖端闪出一丝冷芒,而刀刃的目标
正是缘侧上的青年!
他的动作极快,且目标明确,攻击的动作仿佛带了一丝残影!
就在他刀锋逐渐接近太宰治的时候,屋内的手账骤起光亮,它如一个光团一般瞬间飞至来人面前!
刀锋被突然施加在上面的力道压得一顿,来人诧异地看着刀上覆盖的另一只手,与光芒褪去后逐渐显现出来的人形。
神器?他这么问道。
对方没说话,茶色的眼眸中一片沉静,看不到任何情绪。
泛着红色的短发被月光一照,犹如他手中正在滴落的血,更鲜艳,却也更危险。
两人保持着微妙的沉默。
直到那位原本应该熟睡的青年突然有了动静。
织田作?
不可置信的、如同气音一样的声音传到了两人耳朵里。
在这一刻,袭击者清楚地看到,那个人的茶色眼眸中,起了波澜。
像是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拨开层层涟漪。
而后他松开原本握着刀刃的手,用一种想通了什么却又并不想追究的无奈神色无声地叹了口气。
旋即转过身。
月光照亮他的样貌,那声音听起来熟悉又陌生。
他说:好久不见,太宰。
第94章 复杂
这不可能的。
这是太宰治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这是他在猜测手账真实身份时第一个剔除的选项, 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但对方就站在那里。
沙色的外套内是一件条纹衬衣,茶色的瞳眸透过泛着红的短发静静地望着他,神色温和。
那道寒暄的话音还回响在耳边,而对方也没有消失, 甚至于连被他委托的夜斗都仍旧站在对方后面, 没有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这竟然是真的。
这竟然不是梦。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原本因为酒精而麻痹昏沉的大脑、或者说, 那些原本趋于停止的零件都在瞬间再次运转起来。
被忘却了的胃重新争夺存在感, 那种灼烧的疼痛连同心底深处的酸楚在同一时间往上涌, 结果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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