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立刻明白苏峥为什么突然想跟她谈了。
“是因为水幂的电话吗？”
她话锋一转，苏峥措手不及，随即明白她的意思，轻点头，“是的。”
这些事，从他口中得知，总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攻击的好。
“……没事。”阮凝垂下眼，她心里很难过，是真的难过。
过去她被人议论，因为那不是真的，她可以骄傲的不屑，现在，她没什么好辩解的，一切都是千疮百孔的真实。
苏峥惋惜：“媳妇，真的很抱歉，这件事将伴随你终身，影响你的职业生涯，还有名誉。我……”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他歉意，用什么补偿将她从人生巅峰扯下来，沦为阶下囚。
阮凝突然趴在他身上，抱住苏峥，闭着眼感受苏峥的心跳，强而有力，充满支撑的力量。
房间安静，俩人谁也没说话，阮凝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关于她的，关于小说，关于未来，关于她和苏峥的生活，大量的信息灌进脑子里，阮凝头开始疼。
躺了不知多久，久到苏峥以为阮凝睡着了。
他刚要挪动身子，给她放平，阮凝开口了，“峥哥，我以后不能写小说赚钱了，怎么办？”
苏峥噗嗤笑了，他还以为什么呢。
“我养你。”
“……”阮凝弯起唇角笑，简单的三个字，可听起来却特别踏实、温暖，“以后可以安心做米虫了，真好！”
“你喜欢什么，你想做什么，只要你能开心，我都支持你。”苏峥手一下下顺着她的背，“下周我有一周的婚假，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们俩出去走走。”
“真的？”阮凝睁开眼。
“嗯。”
“能出国吗？”阮凝想去埃及，了解神秘的埃及文化。
“恐怕不能。”苏峥叹，“我们有规定，不允许出国，只能在境内。”
这样啊……
阮凝想了想，去太远的地方时间有一半浪费在路上，不如选个近一点的，还能多一些时间享受两人世界。
“我们去野外露营吧。”阮凝提议。
“好。”苏峥想，“苏教家里有帐篷，我晚上去取来。”
阮凝在他身上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会儿你去上班，我去超市买些露营用的东西。”
“等周末，我陪你一起去。”
他在担心她，“没事，我又不是什么名人，没人会把我记心里那么久。”
苏峥真不放心，“听我的，等周围，我们一起上街。”
阮凝抬起头，“你不是说不跟我一起逛街吗？”
这次，苏峥哑口无言。
是啊，他把这茬给忘了。
“让夏医生陪你去。”
“你真逗，我和你去露营，让婆婆陪我去买东西。”
苏峥托起她下巴，阮凝与他对视，“夏医生要是知道我让你一个人上街，她也会不高兴的。”
“那也不行，”阮凝还是不习惯麻烦人，“我自己又不是不能买，还拉着妈妈去干吗？”
“要不这样，我一会儿打电话给她，要是夏医生同意，你就自己去。”
“不行！”阮凝挠着苏峥的胡茬，“你打了，妈妈肯定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