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的功夫，展羽的手机响了。
他看眼号码，滑动放在耳边接听，“未总。”
“跟糯坤谈的怎么样？”未森问。
“垄断是不可能，”展羽这几天就在帮未森办这件事，拿下糯坤手里所有的货源，“但糯坤有意图约个时间，三人坐下再谈一次。”
未森蹙眉，“还谈什么？”
展羽的理解是，“糯坤这是让我们两家互相抬价，如果价钱抬到一个合适的高度，他做单方供货商也不会得罪另一家，要是价钱上不去，他就两家一起做。”
未森黑眸一暗，“人太贪婪不是好事。”
“要不，”展羽欲言又止，未森当然听出来，“你说吧。”
“我有个想法，”展羽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就怕惹您不开心。”
未森心里腹诽，这段时间，就没让他开心的事，也不差多一件。
“说吧。”
见未森坚持，展羽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他曲肘撑着膝盖，一脸认真，“我觉得，不如我们跟宋焕恒谈下，大家别因为价钱的问题搞得两败俱伤，到头来便宜的是糯坤，进货价提高，我们的成本在上升，市场就那么大，现在东城禁毒大队又严打，货走的慢，我们压在手里短期内不能变现，资金链条一断，方方面面的问题就出来了。”
未森起身走到落地窗边，俯瞰脚下的城市，不远处东城公安的牌子分外醒目。
他沉默片刻，说：“不谈。”
“！”
展羽微愣，不过也意料之中。
“宋焕恒是不可能再相信我们了。”未森说，他转身去茶几上拿烟，抖出一根点燃。
展羽听着他绵长的呼吸声，看来宋焕恒让他有点头疼。
“就因为青岛那批货？”
未森淡嗯出声。
“那到底是不是运输的问题？”展羽疑惑。
窗外，阳光洒在男人身上，白色的衬衫金色的袖口，lv皮带束在西裤腰线处，分割出黄金比例的身段，颀长挺拔。
吐出口烟，他垂下眼，嘴角淡嘲一扯，“你觉得呢？”
这口气，不屑、轻蔑，完全没放在眼里。
“不是你做的。”展羽肯定道。
未森无所谓的哼一声，转身走到吧台边夹着烟的手两指一捏，端起酒杯灌下半杯威士忌。
他微蹙眉，放下酒杯，“财神，”
“嗯？”
“你喜欢过人没？”
“！”展羽愣了下，“……没有。怎么了？”
“没事，”未森轻笑，他跟个毒贩说这些，他真是有病，“宋焕恒那边你盯紧点，别让他背后搞小动作。”
“明白。”
“挂了。”
“嗯。”
这通电话，让展羽心里乱。
未森刚才的转折让他措手不及，两人平时虽然关系不错，但私下里这人从不向他人吐露心声，私生活也很少谈，更别说这么走心的问题。
难道……
展羽琢磨着，想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