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新说道：“副校长您别急，请听我慢慢道来，这也是很关键的一环。从上面我所说的话里，就可以知道，这两个学生，一直都是表现相当不好，而且成绩也相当不好的那种角色。李云娇老师和蔡志培老师都可以为证，所以，我想说，这样的学生，他们能有实力考全校第一？我们明阳市一中文科班加理科班，所有高三的学生加起来超过一千个。就凭他们两个这样的学生，能千里挑一？呵呵，不管你们信不信，总之我是不信的。”
很多来看戏的老师也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杨立新的这些举例，虽然算不上铁打的证据，但是却可以作为有力的根据。
一个学生的成绩到底好不好，可以从平时表现看得出来。
而这两个学生平时表现那么差，突然一下就光彩夺目，抢夺了全校第一。这可能么？
你要说他们在原来的基础上，前进几十个名次那还是有可能的。但是一跃就跨过这么多的精英，一举拿到了全校第一。这可能性就不怎么大了。
“况且，我就不多说了，还是请冯一明老师来说说吧，冯一明老师作为他们的班主任，肯定是更加了解他们的。”杨立新笑了笑，他平时跟冯一明也多有交流，每次他跟冯一明交流的时候，冯一明也都说一些抱怨的话，譬如后悔收那三个学生什么什么的。
现在杨立新把话头丢给冯一明，他相信冯一明更能拿出精彩的证据来证明这三个学生的成绩是有猫腻的。
“冯老师，你就说说吧，这三个学生平时表现怎么样？我记得你说过，这个邓展，隔三差五的就不在学校，连课都不来上，对不对？还有那个李银峰，常常在课堂上睡觉，老师讲到什么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杨立新问。
冯一明面色如常，如果是平时私底下聊天，他这个时候肯定是一拍大腿，然后说道：“是啊，我怎么就当初收了他们三个呢，这三个学生太坏风气了。”
可今天，他没有立刻答话。
而是深深地看了杨立新一眼，稍微斟酌了一下用词，才开口：“我不知道杨老师你的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三个学生到底是我班的学生，你当着我的面污蔑我的学生，还让我来评价他们。这有点不好吧？”
杨立新一听，立刻感觉画风有点不对了。你特么平时跟我聊天，不是总抱怨么？
不是总说后悔收这三个学生么？
怎么这下子，你换口风了？
现在想护犊子了？
不过想想也对啊，当着校长和副校长的面，倘若真承认，那岂不是显得他冯一明无能么？
再者，这一次的前三名是文科九班出来的，不管是真还是假。他冯一明只要一口咬定是真的，那岂不是可以凸显出他的教学能力？你看看，全校前三都是我教的，我多厉害？我多优秀！
杨立新这么一分析，也就明白了。
“没关系，护犊之心人皆有之，冯老师不肯说这三个学生的表现，其实也关系。自古有一句话，叫什么？叫‘真金不怕火炼’，既然这三个学生口口声声说他们自己是凭实力考出来的成绩，不如，今儿个，就在场的所有老师，各自出一道题目，考一考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