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戈正低头处理着文件,手上正打算翻过一页纸张,闻言顿在了原地,直到危云白走进,他才将纸张翻过,“嗯。”
“你——”
“你该休息了,”陆北戈打断他,“夜深了,危云白。”
危云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离开书房。
房门声响起,陆北戈放下文件,他眼底不再是幽深的墨绿,而是一条条血丝。他看着房间门,站起身退后两步,沉默几秒,然后猛的一脚揣在了桌上。
桌子与地面发出一道刺耳的摩擦声,边缘垒起来的纸张簌簌跌落。
陆北戈喘着粗气,脖子上青筋毕露,困兽一般压着蒸腾的怒气,“该死的。”
所有人都知道陆北戈在着急,所有人都认为他在着急婚礼。
一天的24个小时一分一秒的过去,现场早已布置成功,但今晚注定是许多人操劳的一夜。
先前的新闻搞得轰轰烈烈,然而等到当天,陆北戈却极为低调。
数家媒体的记者从太阳还没升起就蹲在陆北戈会出现的各个地方,无孔不入的也打算拍到点独家消息,甚至不用去拍陆北戈和今日的另一位主角,只拍到现场的照片也能挥散笔墨大写特写。
然和全部都被保镖拦在了外面。
围的严严实实的保镖从四面包围,每一处角落都会有保镖看守,进去其中的客人需要三次查验身份,别说人了,苍蝇都飞不进去。
这排面比晋江领导人出席都要大。
陆北戈的胆子怎么这么大!他是真不怕!
危云白正由着造型师在他头上鼓捣来鼓捣去,造型师平时总喜欢和客人聊天,这会儿完全不敢说一个字,生怕惹来什么祸端。
系统重复来重复去,“完蛋了完蛋了。”
在它看来,婚礼当天,陆北戈的情感必定波动,怎么可能不会降下天道力量。
可它看看危云白,这么麻烦的事,他却好像一点也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