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也是事后才想起来,他最烦躁的时刻,好像是出现在发觉突然之间冒出一群又一群人对“挚友”心生爱慕之后。
回响在岸上天空中的大喊大叫声无比刺耳,男男女女手中捏起的鲜花仿若掉色,但却没来由地瞧着刺眼。
拉美西斯想不通这是怎么回事。
越想越不解,越想越心头憋闷,所以他才会堆砌起宛若高墙的烦躁。
却不想这堵墙被修建在心外,完美地将满腔心思围堵得水泄不通,只能更加憋屈地倒转回来各自拥挤碾压,直接把好不容易长出来些的正确思绪围剿,丁点苗头都剩不下来。
如果在这关键的时间点,有一个堪比人生导师的机智之人站出来,用最简单不过的一句话将他点醒,拉美西斯肯定会豁然开朗,眼前一切阴翳都被抹消。
但,很是可惜。
他真正的隐晦心思谁都不能说,摩西看人看得透彻,但关注点从根本上就没对,更不可能突然间大彻大悟。
虽然摩西着实很努力地为义弟的苦恼思索了一番,得出了一个看着还是很靠谱的结论:“我想,可能是因为,塔希尔是你最重要的——”
“——朋友吧。”
拉美西斯:“唔?”
“因为是最重要的朋友。”
“嗯。”
“所以,会产生‘不想看到压根跟塔希尔不熟的人只看表面就喜欢他’的想法……”
“嗯。”
“应该也……也说得过去?”
“……欸?是这样的吗?”
“我尽力了,你自己想一想?”
摩西真的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