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钟国庆老了，肯定是老了，他也不像是女人会保养，因为个子有点高，背还有点驼呢，头发都白了，本来就是少白头，年轻的时候染发，后来过敏干脆也不染了，本来是要往前面走的，听见女儿的声音就回头了。
“下次这么晚回来给我打电话，我过去接你。”
钟斯挽着自己爸爸的胳膊，把小脸在她爸的胳膊上蹭蹭。
“我这不是体谅你嘛，怕什么啊，我打车回来，直接到门口，你也真是的，什么天啊，不冷啊。”
钟国庆推着女儿的脑门，看着女儿穿的裙子。
“什么天你还知道呢？知道穿成这样？”
钟斯嘿嘿笑笑，没有办法跟她爸说这方面的事情，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她总不能做特殊吧，可是她爸的思想有点落后，这些东西他听不懂，听了也不信。
爷俩到家，钟斯她奶奶还没走呢，看孙女回来了赶紧给孙女热饭去，钟斯把围脖拿下来，问她妈呢，她奶奶就说你妈感冒了，才吃完药，身体不舒服，你先吃饭。
“我就知道奶奶最疼我了，你看都是我喜欢吃的饭菜。”
钟国庆给女儿倒了一杯热水，钟奶奶也陪着孙女吃饭，等吃完了就说过两天自己就要回去了，钟斯一愣，劝奶奶多留下来住几天，钟奶奶说在这里住不习惯，天天觉得闷，空气也不好，看不见庄稼家里不安稳，钟斯就笑了，说自己奶奶就是一个劳碌命。
她回到房间里，打开台灯准备把剩下的一点做了，钟国庆端着水盆进来，放在地上。
“赶紧烫烫脚。”
“爸，你回去睡吧，我自己弄。”
钟国庆又看了一眼就回去睡了，早上在女儿房间的门敲了一下，推门进去。
“钟斯啊，起来啊，吃了饭好上班去啊。”
钟斯抱着身边的玩偶，不肯睁开眼睛，钟国庆上手了，钟斯抱着她爸的手用脸磨蹭。
“爸，要不我今天请假吧？”
“好啊，那我去给你领导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