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彪形大汉完全沉浸在自我的世界里,兴奋地不行了,粗暴地伸手撕开了女孩的领口。
眼看着就要把肮脏的魔爪往胸口探去。
“停。”
坐在皮草沙发椅上的男人忽然喊停,危险地眯了眯眼睛。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力。
两名彪形大汉不由顿住动作,恋恋不舍地收回了手。
关掉冷水,将莲蓬头挂在一旁。
在场的匪帮男人们也都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女孩浑身都湿透了,长发被打湿后贴在肌肤上,幽深的眼神,极尽妖娆。
一股冰冷的寒意伴着空凋冷风沁入了心底,使得她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我的花瓶到底在哪?”
我说过!不,知,道!”
韩青禾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盯着他的眼睛恨恨道。
“……哦?是么。”
看来,是他的手段还不够狠呢。
“你们听到了么,他说你们太温柔了,给我狠狠地虐她!”
“等等!”
韩青禾冷冷开口,他低着头,刘海的阴影垂下来遮住了他一半英俊的面孔。
从旁人的角度看上去,似乎陷入了深刻的挣扎当中。
嗯?
男人立刻微眯眼眸,脸上稍显动容。莫非……他终于想通了?
他不由在心底哼笑了一声。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负隅顽抗的少年对他低头呢。
“现在明白还不算晚!在我们老大的手底下,从来就没有不肯开口的人!因为不开口的人都被干掉了!”
“说吧。那个花瓶你究竟藏哪里去了!”
彪哥代替老大开口发问道。
“呵,”
韩青禾勾唇暗自嗤笑了一声,眸色戏谑冷漠地看向坐在座位上纹丝不动的男人。
“想知道吗?让他们都退下。”
“……”
“麻蛋的臭小子就你废话多!我们老大是你能呼来喝去的么!”瘦高男人上前想教训他。
“我的答案,不是什么狗都配听的!”
韩青禾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去。
说出来的话令在场的人心底一震,都被他的气势慑住了。
“尤其是一些吠吠不停的走狗!”
“你麻蛋的什么意思,说谁是走狗!”
此话一出,瘦高男人和彪哥不约而同地怒了。
“看我不弄死你个逼崽子!”
“退下。”
坐在位置上的男人似乎终于有了反应。
他将右腿放下,伸手在烟灰缸里掐灭了香烟。
“什么……老大你居然……”
周围人的眼里都露出了错愕。
老大居然真的要听这个少年的话让他们退下!
其实,是韩青禾方才所言提醒了他。
没错……
不排除有走狗的可能。
否则的话,这么多起交易都没事,偏偏这次……
身边的手下也不一定完全值得信任。
所以花瓶的下落,必须由他自己亲耳倾听。
“说吧。”男人走了他面前,手工定制的皮鞋踩在羊毛地毯上。
“靠近一点。”
男人意味深长地打量了他一眼,最后微微俯下头,把耳朵贴在了他唇边:
“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呵,”韩青禾勾起好看的唇畔,牵出一抹阴暗的弧度。
“花瓶……就藏在……你老妈的坟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