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爷千万别这样说，我陈虎是夫人的小弟，可不会在别的地方另立山头。洪爷您也知道的，我现在只是替别人打工的呢。”
明人面前不说暗话，陈虎知道自己是什么斤两，当然不敢忽悠洪震天。但是在管理不夜天的这些天里，陈虎也算是涨了不少见识，比起以前只懂得找人去打架的陈虎，现在已经变得懂得用脑子去思考事情了。
洪震天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对着陈虎说：“夫人让我来问你，不夜天的幕后老板到底是谁？既然你是夫人的小弟，那你告诉我。”
这个问题，陈虎当然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对着一般人就说，他陈虎就是不夜天的老板。对着上层一些的人，就说幕后有个姓马的老板，而且马老板还有一个代号叫十年的保镖。
“那么王小贱呢？”
陈虎愣了一下，连忙说道：“不瞒洪爷，其实我们租下不夜天来经营，也是王小贱出的主意，甚至还是他出面跟马老板谈判的。但是这事情谈好之后，那小子就不管了，偶尔过来看两眼，根本就没把这里当成他的事业。”
听陈虎这么一说，洪震天的眉头皱了起来。要么王小贱隐藏了自己，要么他就是一个白痴。几百万的资金用来租用不夜天，然而租下来之后又完全不管。他到底是钱太多了不在乎呢？还是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幌子？
洪震天不知道的是，他的两个猜想都对，只是因为太过匪夷所思，连他自己都不敢确认而已。
在洪震天的要求之下，陈虎把蚂蚁和十年叫了过来，几个人一起吃了顿晚饭，算是正式打下了一层基础关系。
蚂蚁面对洪震天的时候，表现的就是一个燕京的富家子弟模样，他甚至在洪震天面前说，他之所以收购不夜天，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在家人面前证明自己而已。至于怎么证明，这个就没必要对洪震天解释了。
而十年则是装作一个高手保镖的样子，时刻保护在蚂蚁的身边。但是十年跟一般的保镖不一样，他的话总是很多，甚至会经常打断洪震天和蚂蚁的谈话。洪震天对此非常不满，但是蚂蚁却不以为然，对于这种事情，洪震天也只能自己忍了。既然他是来交好的，没理由在这种小问题上跟对方翻脸。
说了大半天，洪震天也没有得到什么实质性的情报，就是跟他们表面上了解的一样。不夜天，应该不是敌人，但也谈不上朋友。但是从不夜天严禁毒品进场和取消了涉黄业务之后，不夜天的整体环境也让洪震天耳目一新，也许只有这个是最有价值的情报了。
……
晚饭过后，中鼎大厦内，苏雪柔正在加班。对于那一堆看一眼就会顿时犯晕的文件，王小贱也帮不上什么忙，在收拾了一下中鼎餐厅出品的快餐之后，他就走到阳台上抽起烟来。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小徒弟，找我有事？”
左倾颜怨气满满的说着：“又说帮我约一下苏天应，这一去就没回音了。”
擦！这两天太忙，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小徒弟啊，我这两天都忙得要死，前天见过苏景涛老爷子，却没见到你师弟，也没找到时间约他。”
“松江局和松口局对上话了，今天两局的刑警队开了个会，说我手上的那些证据不够充足，有录音的没影像，有影像的没罪证，而且举报者不敢露面，他们怀疑这是一起诬蔑事件。自强学校在松口的影响力挺大的，他们不会去贸然抓人。”
左倾颜的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好像对这事情挺在乎的。
“那怎么办？松口不是你们的地盘，没松口那边的同意，你们也不能擅自行动吧？”
“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我争取了一下，他们答应了不用大规模抓捕行动，但是可以派小队再去收集证据。这事情是我们提出来的，所以这个小队也要我们松江的人去。经过商议，松江这边决定由我带队，带几名便衣警员去暗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