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我都请过和尚道士念过了,可是没有什么用,还不如赵大夫你刚才的那一声咒语呢!”苟燕面色焦急,看得出来是真孝顺苟建国。
“我也只是暂时的镇住了他,用不了多久他还会是原来的模样!”赵强说道。
苟燕连忙道:“大夫,那怎么办?只要治好了我爸爸出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
赵强想了想,让苟燕取来纸笔,写了一张方子递给苟燕:“医书上说离魂之症救法舍人参竹叶石膏汤别无二法,必须大剂量煎服,撬开他的嘴一口气叫他喝下去,可能还有的救,这张方子里最宜多者,石膏也;其次必多用人参,大约石膏宜用二两,人参须用一两,兼而施之,夺魂之妙药也。如果用此方畏首畏尾,少用石膏、人参,书上也说了均无济于返魂也!”
苟燕连忙点头:“好好,大夫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办!”
赵强拿了诊金回了家,本想着用了那猛药,应该没什么问题,谁知第二日,苟燕又来找他,药是完全按照赵强说的给苟建国服了,效果也有,自从服了药,苟建国不再狂悖骂詈了,却一整晚躲在墙角面壁而哭,看见谁都吓的瑟瑟发抖,接着又灌了几剂药,却再也没有了效果。
赵强到了苟家一看,先用鬼门十三针定住苟建国的神魂,又给开了一剂独活汤,阴沉着脸色直奔家里来。
见到高若兰,赵强将苟建国的症状描述了一遍,愤愤然道:“嫂子,这不知道是冲撞了哪里的精魅,竟然这样难缠,非得从根上才能治好这病么?”
高若兰微一思索,转身起了一卦,说道:“是个至阴老鬼作祟,拘住了苟建国的一魂,魂主善,魄主恶,苟建国少了一魂,而魄无从平衡,所以诽谤骂詈,恶语相向。肇始的位置在西北方,莲花村向青毫村的那片坟岗上!”
高若兰看了看赵强:“强子,你修行也有半年了,始终不得筑基,就是福缘不够,福缘得从因果来,你可以自己去降服他,卦象说子时行西北,有惊无险,天助之。既厚了你的福缘,又验证了这半年来的修行,这是个不错的机会!”
半年来的刻苦努力历历在目,听见高若兰如此说,赵强也是信心满满,跃跃欲试,当即应道:“好,今晚我就会会这个至阴之鬼!”
“那老鬼至阴,用符七月流火,或可收到奇效!”临走时,高若兰叮嘱了赵强一声。
夜,很寂静,远处传来夜鸟的啼叫声让这个只有一钩新月的夜显得分外的森然。
赵强一个人踽踽而行在羊肠小径上,手里紧紧握着一张折成小三角的灵符,小路的旁侧就是青毫村和莲花村的坟场,密密麻麻的坟头像蛤蟆身上的疙瘩似的,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本来就已经够黑了,突然云遮住了月,接着一阵微风拂过人的面颊,微微泛着些泥土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