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心的嘴角扬起笑意,阴邪、冰冷的目光慢慢扫过众人。
每个人看起来都比他凶残狰狞,但被他目光这一扫,都不觉有点心神难宁。
庞盼已退了出去,盯着他的眼睛,冷冷道:“好一个英雄出少年,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血洗庞家!”
段心道:“凭我是段心,凭他是浪痕!”
浪痕?庞盼虽然没有见过浪痕,却听过他的传说,离不开的几个词是丰神俊朗,悍刀无敌,而眼前的这位骆亦,笑眯眯的一副贱相,他会是浪痕?
虽然有人说过骆亦就是一刀杀死岳轻生的浪痕,但没有真正见过他出手,打死庞盼她都不信。
何况今天的庞盼底气十足,光是厅内这三十保镖,就都是花了大价钱雇来的,每一个都是身经百战,浴血拼搏的高手。
庞盼一挥手,立时有两个保镖走出来,手里短刀寒光霍霍。
段心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讥嘲,敢情庞盼要采取车轮战术消耗自己,感到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滔天战意,傲然开口:“来战!”
两个保镖同错双脚,像是魅影般射向段心。
骆亦毫无担心之意,淡淡开口:“运用锁刀技,伺机反杀!”
段心正有此意,咔嚓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捏碎,紧接着猛地一甩,碎渣翻动,在半空中射向扑来的保镖,而他则借着他们闪身躲避的空隙,拽出一柄军刀窜了出去。
他的动作并不华丽,却一下跃到了他们旁边,同时横切一刀,两名保镖刚刚躲过段心打出的杯渣,就见一道寒光迎面而至,两人不敢细看,下意识地将刀立起挡住寒光。
当啷两声金鸣脆响。
两人都是闷哼一声,虽没有踉跄摔出,但段心这一刀劲力强大,强劲的余力让他们脚底擦着地面滑出五六米远。
他们刚刚稳住身,段心的战刀又迅猛杀到,泰山压顶式狂劈向下。
两名保镖知道他内劲雄浑,不敢硬接,像是兔子似的分左右跳了出去,身形在瞬间全部倾斜开来,可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竟硬生生在半空改变方向,两道刀光赫然出现,分别扫向段心的侧腰。
“好!”
段心的嘴角露出轻笑,身子一旋,刀随人动,与两人缠斗在一起,这两名保镖出手迅猛,刁钻辛辣,段心学来的锁刀技恰恰也是以快称道,三人打得刀光血影,难解难分。
骆亦暗暗点头,虽然段心习武时间很短,但他身体素质太高,可以说达到了骨骼惊奇的地步,刀法稍微修习,每一天都是极大的进步。
两名保镖渐感压力十足,他们发现普通的一把军刀,到了段心手里仿佛有了灵性一样,刀随人动,忽上而急下,真是诡异难测,而且好像锁定了他们的刀似的,无论从哪个方向刺出,军刀都是随后就到,甚至是几乎不可能再有变化的时候,军刀却偏偏能急转而至,幅度不大,却是恰到好处。
这让两名保镖打的很是被动,每每一招劈下,眼瞅着砍上了,对方刀锋就忽然追上,他们只有不得已而变招,一招刚变,对方似乎又早已料到,一刀忽又急急而来。
时间不长,完全被段心的诡异刀法掌握了战斗节奏,两名保镖的肩头、后背已被划了好几刀,而段心也被忽然变化的一刀撩中了前心,却是不痛不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