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快放了她”
哈布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随手抄起桌上一本菜谱,笑道:“李勇啊,你说你在刀口上混饭还研究什么菜谱?咋滴,你还想把仇家都炖了啊?”
李勇挣扎着道:“我老婆呢?”
哈布耸耸肩,道:“她正在跟我两个手下在你的卧房里,那个那个呢,不信你听”
卧房没有惨叫,只有微弱淫声。
“我这人就是太善良了,其实我一直有个梦想,就是成为一个慈善家”哈布叹了口气,“善意”地为李勇打开卧室的门,同时道:“为此我非常努力,真的”
床上是两条大汉,还有一个衣服被撕烂,浑身赤果的女人。
她的眼中尽是绝望,她已死去。
触目惊心。
“我草泥马”李勇嚎啕大哭,悲痛交加,他的指甲深深刺入血肉,泪水如泉,这种悲愤又无能为力的比天痛苦,别说是人,恐怕就算是畜生见了,都会不忍。
哈布却笑得纯粹。
杨铁心象征性低头,看着雪茄,看着握着雪茄的手。
他忽然发现,把人掌控在手心的感觉,自己喜欢极了。
李勇大骂道:“杨铁心啊,你不得好死啊,你不得好死!”
哈布大笑道:“这话我严重同意,但可惜你在他先”
这个时候,腥小鬼独自来到十字街口。
他的心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沉重过,挣扎着。
如果杨铁心没有提到报恩,如果他仅是简单下令,那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他的命令。
可是现在,腥小鬼的内心升起一丝不被信任的羞辱感,望着茫茫街道,他想到从前,喃喃道:“阿晴,你在哪啊!”
阿晴是他在孤儿院的女伴,他深深记得,当自己被杨铁心带走时,他说:“阿晴,我一定回来找你!”
十岁的孩子目光不懂温柔,却可以坚定如山。
后来,他成了杨铁心的义子,有了钱和地位,然后他真的回来找她,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少年已去,空风悠悠岁月迁。
叹往昔如昨。
腥小鬼将一只精心叠好的纸鹤放在街心,望着它被风吹起,飞向远方,带去他的思念。
一只脚忽然踏下,踩扁,碾压。
杨杰!
腥小鬼的眼中赫然闪出前所未有的愤怒。
“煞笔”杨杰斜叼着一颗烟,走在好几个男女之前,斜视着腥小鬼,道:“我问你,我爹跟你说什么了?”
腥小鬼没有说话,强压着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