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爱天佑。”
“天佑爱倾倾。”
两行字,两种字体,正是出自许倾倾和裴天佑之手。
那天,他和她一起将这副画买回来,即将挂上去时,许倾倾突然兴起,非要他和她一起,在后面写上这句爱的箴言。
用许倾倾的话说,等到以后,他们老了,收拾东西的时候,把画翻出来,看到后面的话,心里肯定甜甜的,全是年少时的记忆。
裴天佑本来不喜欢这种幼稚的游戏的,只是,他被她当时一脸憧憬的样子蛊惑了,于是,才有了这两行字。
裴天佑故意将那行字露给莫逸尘看,他的手在光滑的背板上抚摸着,仿佛那是许倾倾的脸,清俊的眸子盛满温柔:“倾倾,我现在还记的,我们彼此写下这行字时的样子。”
“裴天佑,你够了!”许倾倾冲过来,夺过那只画框不由分说的往地上重重一摔。
画框摔碎了,玻璃散了一地。
许倾倾又捡起木板,毫不犹豫的从中折断,扔在地上。
她一指门口:“你可以走了!”
“我当然会走!”裴天佑似乎早料到许倾倾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他不发怒,反而平静的说,“倾倾,我只是在提醒你,有些东西,不是你想忘就忘得掉的。有些记忆,它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一旦见了天日,就是椎心的痛。你感到痛了吗?那就是你爱我的证据!”
“你说完了吗?”许倾倾仍然气冲冲的指着门口。
裴天佑微微一笑,不等许倾倾再次赶人,转身离开了那幢别墅。
偌大的房间,突然清静下来,静的只能听到钟表的滴答声。
地上,那块被许倾倾掰开的纸板,仍躺在那里。
两行赤果果的告白,挑恤一样,对着屋子里的一男一女。
裴天佑这一招来的太突然,她刚才,竟乱了阵角。
许倾倾懊恼不已的坐在那里,双手苦恼的抓着头发,有种火气憋在心里,想发发不出来的感觉。
莫逸尘一句话也没说,默默拿起工具,清扫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许倾倾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觉的惶恐,她跳下座位,抢过他手上的扫帚。
“刚才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她有些怨怼的质问他。
裴天佑刚才太过份了,每一个字都在挑拨她和莫逸尘的关系。按照莫逸尘的个性,他应该拎着裴天佑的衣领将他扔出去才对。
可是,他竟然全程好脾气的保持沉默。
这才许倾倾惶恐之余,略有失望。
“我说什么?是我把他请进来的,把他扔出去,岂是待客之道?”莫逸尘望着她生气的样子,哭笑不得。
“你没看到他在挑恤?”
“看到了。”
“那你还……”
“如果我按你想的做,才正中他的下怀。”
莫逸尘又拿过她手上的扫帚,扶着她重新坐回沙发上。
“他说那些话无非是想激化你我之间的矛盾。我动怒,就说明他的挑拨成功了。你看,你一发怒,他不正好有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