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逸尘和秦衍第一次意见如此一致,却是因为许倾倾,两个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是寒光凛冽。
许倾倾躺在那里,如坐针毡。
秦衍是不安定分子,她惹不起,莫逸尘却相对安定的多,许倾倾思量了一下,对莫逸尘父女俩发话:“莫逸尘,如意明天不是还要去幼儿园,你带她回去睡觉。这里……这里有秦先生就够了!”
她这番话听在莫逸尘的耳朵里就是赤果果的在拒绝他,而在向秦衍示好。
他托在如意腰上的手,青筋一条条的清晰可见。
冷觑着眼前的一幕,莫逸尘勾唇冷笑一声,抱了如意就走:“正好,我不想管这桩闲事!”
如意窝在他怀里,仍在剧烈的挣扎:“爸爸,我不要走,我要留下来照顾妈妈,我不要走……”
可是任她如何挣扎,莫逸尘就是不松手,头也不回的进了医院的电梯。
病房内,许倾倾仍忐忑的盯着门口那父女俩离开的方向,离开时,如意的声声呼唤令她心乱如麻,她不舍,却又清楚的知道,如意和莫逸尘都不适合和秦衍有过多的交集,最好越少越好。
“这么舍不得女儿就把她抢回来,我说过,我会站在你这边,给你提供一切支持。”秦衍见她神色郁郁,平静的给她建议。
许倾倾敛了眸,低头看向她屈起的膝盖。
“人抢的过来,感情抢的过来吗?秦先生,我女儿和她爸爸的感情不错,我不想因为我和他的关系而伤了她。我这样说,你懂吗?”她小心翼翼的解释。
秦衍就着她的问题沉思了下,他拉过椅子,在她床前坐下,坐下之前,顺便将点滴管调慢了一些。
他将她正在输液的那只手轻轻的放在他的掌心,另一只手小心的查看了下她受伤的手指。
“怎么伤成这样?”他问。
许倾倾想想受伤的过程,欲哭无泪:“怪我太笨了,以为清洗小龙虾很简单,谁知反被它给夹了一下。”
秦衍意外的挑挑眉,刚才他来包扎伤口,听到护士们八卦,才知道许倾倾在这里输液,他以为她病了,谁知竟是被小龙虾夹到了。
“你呢?你的手又怎么了?”许倾倾早就注意到他缠着绷带的手了,同样是伤到手,这也太巧了。
“没什么,煮面的时候烫到了。”秦衍无关痛痒的说,实际的情况是他在第一次烹饪小龙虾的过程中,江璃年的母亲突然驾到,她知道江璃年受了委屈,大为光火的跑到厨房里找秦衍大闹了一通,还打翻了他的锅。
他正是被那些热汤烫到的,不严重,但手背上却起了几个泡,灼心的痛。
“烫伤?”许倾倾拿起他的手,认真的看了看,眉毛拧成了毛毛虫,有些唏嘘的说,“怎么会烫伤呢?你想吃什么,让佣人做不就行了。有没有烫伤皮肉?如果严重的话,还是要消炎处理才行,不然,像我,发生了感染很要命的。”
突然接收到来自另一个女人的关心,秦衍怔了怔,第一感觉竟是无所适从,仿佛一直生活在北极的人,习惯了严寒,却突然被意外的火炉温暖了一下,四肢百骸滚烫滚烫的,既不习惯这样的温度,又欣喜的觉的,原来,被人关心和在乎着的感觉是这样的。
“放心,医生看过,说不严重。”秦衍被她握住的那只手不适应的微微发抖,他语气轻柔的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