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看到了曙光一样,踉跄着朝他奔过去:“田经理,我要报警!陈峰他打了我,我要报警!”
何曼觉的她喊的喉咙都要嘶哑了,可是,她竟然还是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那种感觉很无助,就好像她被全世界遗弃了一样。
无论她怎么呐喊,怎么替自己叫委屈,都没人听到她的声音。
田一鸣扶住了她此时脆弱不堪的身体,言辞恳切的跟她说着什么,接着,他又打电话叫来两个人。
那两个女孩一进来扶着何曼就往外走,何曼不知道她们要带她去哪里,挣扎着不肯去。
田一鸣从后面跟上来,又跟她说着什么,这一次,通过他的唇形,何曼看清楚了,他说的是先送她去医院,然后他会替她报警。
何曼紧绷的心为之一松,她回头,又愤恨的朝陈峰看了一眼。
此时的他,已渐渐恢复理智,对上何曼仇恨的目光,他没了之前的底气,反而畏惧的朝后一缩。
“田经理,替我报警!”离开办公室前,她又重申了一遍。
她随着另两个女孩去了就近的医院,一番检查,上药,治疗,过程有多痛苦多难挨就不说了,直到两个小时后,何曼一只耳朵的听力才渐渐恢复,可另一只耳朵却仍旧胀的生疼。
“医生,我是不是聋了?我的耳朵还能恢复听力吗?”病房内,何曼一边输液,一边看着检查单上残酷的字眼,战战兢兢的问。
那上面写的是,左耳耳膜破损约二分之一,右耳耳鸣性失聪。
“会恢复,但需要一段时间!”医生怕她听不到,大声的说,她同情的朝何曼看了一眼,“还没问你呢,怎么搞的?下楼梯也能把自己摔成这样?”
何曼听清了医生的话,她怔住,诧异的朝她两个同事看过去。
医生出去了,那两个女孩才坐过来:“何曼,田经理的意思,你受伤了,先在医院里养着,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公司会全力承担。”
“他替我报警了吗?”何曼现在只关心这一件事。
两个女孩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看着相对稳重的女孩才说:“何曼,你想一想,你是在公司受的伤,如果报警的话,对我们公司的影响有多坏!田经理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我劝你也别报警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报警!”何曼觉的三观受到了挑战,她下意识的去摸她的手机,却没有找到,这才想起来,手机还在张凯手上。
女孩犹豫了一下,刚要开口,病房的门开了,何曼看到了之前答应要替她报警的田一鸣田经理。
业务部总共有三组,全部由田一鸣领导。
田一鸣手上拎着一袋子水果,一进来,就关切的对何曼嘘寒问暖,同时又给另两个女孩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们出去了。
人一出去,田一鸣关紧了门,在何曼的床前坐下。
“小何,我看了你的病历。还好,只是些轻微伤,医生说你休息个十个半个月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