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很生气,酒驾很危险的,之前电视和媒体上,不知道看过多少惨烈的报道。何况,不久前,他还出过车祸。
从前,何曼觉得安以桀也算个谨慎稳重的人。可现在……就算再急,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我为什么赶过来,你不知道吗?”他冷着脸,反问了她一句。
何曼脸色一凝,又没好气别过脸去。
“你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是你觉得,一个外人都比我可靠?”安以桀没理会她的别扭,在她床头的位置坐下。
拧眉,先是拿了她的病历,看了一眼,又不快的训她。
何曼一窒,半天才说:“这点小事,不想麻烦你。”
“所以你就麻烦别人?”他凉凉的问。
“他……他只是正好路过。”何曼羞愤不已,替自己辩白。
解释完,又有些不服气,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真奇怪,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安以桀潋滟一笑,站起来,又替她将点滴管儿的速度调慢了些。
“可你还是跟我解释了,说明在你心里,我已经不是其他人。”他重新挨着她坐下,凝着她,笑得风光霁月。
何曼知道她无心的一句话令自己落了下风,脸颊微微泛红。又将刚刚被陈澈撸起来的袖子,放下了一些。
手腕却被安以桀顺势捏住,擎在手中,细细的看了两眼。
“这么在乎,不如带你去国外修复一下。”
何曼将手抽回,低着头:“不去。”
“去吧,我看着也碍眼。每次看到它,就像有根刺在我身上扎。何曼,我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我的女人。董文宣之流会得到报应的,我保证!”
何曼诧异的望着他,心底划过一阵暖流。
刚才她没听错吧,他说,看到她手上的伤疤,像有根刺在他身上扎?
除了真正爱护自己的人,谁会在意她身上有多少伤疤,受过多少伤害呢?
蓦的,她又想起陈澈痛苦的质问声,和他泛红的眼睛。
心中划过诸多复杂的情绪。
“干吗这么看着我?还是你仍觉得,我和姓董的就是一丘之貉?”
“当然不会。”何曼诚实的说。
她误会过安以桀,曾经以为他像董文宣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登徒子,无耻之流。
她对他有过偏见,有过误解。但好在,她还不算眼瞎,分得清好赖,明白他对自己的好。
只是,他的好,有点令她无法承受罢了。
“董文宣这个人在锦城乃至全国根基很深,关系网庞大。动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够完成的。不过你别着急,坏事做多了,总会遭天谴。他这种人,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他握着她的手,一边替她轻轻揉着手背上的青包,一边像聊家常一样,跟她说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