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才开了一会儿,何曼竟然从窗子里看到安以昆的身影。
心中一紧,便追出了办公室。
安以昆虽然不在公司任职了,但他同样拥有选举权,如果他是来帮安盛的,那安以桀的胜算岂不又少了一分?
安以昆才进公司,远远的便看到了何曼从电梯里出来,他站定,玩世不恭的看着何曼由远及近。
“你迟到了。”何曼看了下手表,距离会议开始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安以昆这时候来,她更倾向于是来搅局的。
“那又怎样?怎么,你怕我大哥的位置不保?”安以昆胳膊仍打着石膏,吊在脖子上,一副漫不经心,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
“我丝毫不担心,如果鼎天世纪失去安总,才是从辉煌走向没落的象征。”何曼不卑不亢的说。
“既然这么有信心,那你急匆匆的出来阻拦我做什么?”安以昆优哉游哉的在一边休息区的沙发上坐定,不疾不徐的问。
何曼站在那里:“我只是不想你做出错误的决定。”
“呵……”安以昆一声轻笑,鄙夷的瞪了何曼一眼,“何曼,你还没嫁到安家呢,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
何曼腹诽,谁稀罕嫁似的。就赵心碧那个恶婆婆,她才懒的伺候。
不过,安以昆就这么坐下了,何曼又看不懂了。
他不是来搅局的吗?
“你想的没错,我手里的这一票,安盛一直在争取,甚至今天早上他还给我打了电话。”安以昆招招手,让前台给他送来一杯咖啡,又指指他身边的位置,“要不要一起坐下喝杯咖啡?”
“不用了。”何曼白了他一眼,“我又没说话的份儿!”
“记仇呢!给我坐下!”安以昆再次命令。
何曼想了想,如果她坐下,至少他不会跑到董事会乱来。于是,她便坐了下来。
“既然知道老狐狸的想法,你还上钩。”何曼怼了他一句。
安以昆勾唇笑笑,又拿起咖啡,浅浅抿了一口,放下:“对呀,我知道。如果安盛早上不打这个电话,或许我还真投他一票,不过,这个家伙也太急功近利了。所以,我又不想投他了。”
何曼微怔,对方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她无法猜测他这番话是否发自真心,还是给她使的障眼法。
她没作声,只听安以昆又说:“你别以为,我不投安盛就会把票投给你心里的那个人。做梦!我跟你说,我弃权,我今天就是来看笑话的!我就是要看他们斗的你死我活,天翻地覆!我倒要看看,我安家的家业到底是落在了安盛这只老狐狸的手上了呢,还是由我哥稳做钓鱼台。好戏,真是一场好戏。”
安以昆言语间充满了戏谑的味道,何曼听他这样一说,反倒放下了心。
看来,安以昆比她想象的单纯的多。这个人最多就是没脑子,但还不至于坏出天际。而且看的出来,安以桀把他赶出公司,让他心中生了芥蒂,所以,才会这么阴不阴,阳不阳的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