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些消瘦的安以桀正和煦的望着她笑,单腿站立着,一只手撑在门眶处,手背上青白分明的筋络显示着他保持这个姿势的艰难。
近十天没有他的消息,再次见到安以桀的何曼,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你来做什么?谁告诉我在这里的?不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了吗?你还来做什么?”她堵住门口,含着泪,一连声的怼他。
安以桀不急也不恼,仍然笑宴宴的望着她。
何曼生气了,又想关上门。
蓦的,扯着她的手腕把他往怀里一拉,安以桀张开怀抱把她紧紧抱住。
他紧紧箍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何曼还试图挣扎,可只是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
连日来的委屈,心酸,感动各种情绪参杂着涌上心头,何曼眼睛红红的,却没让眼泪掉下来。
他在她脖颈处吻了吻,然后松开她,捧着她的脸,有些动情的望着她红通通的眼睛。
“傻瓜,谁让你在媒体前说那些话的?”他在她头上揉了一下,然后下移,勾在她的脖子上。
何曼却倔强的扬着下巴,给了他一记白眼:“你管得着吗?这是我自己的事。”
话音才落,他的吻落下来,堵住了她的唇舌。
像是沙漠上饥渴了太久的人,终于得到了一处绿洲,他灼热又贪恋的吻着她,将她压在门上,辗转厮磨。
很久,他松开她,情谷欠的折磨加上体力的消耗令他胸口起伏着,一只手撑门,一只手仍捧在她脸上。
“这些天,委屈你了。”他歉疚不已的说。
何曼鼻子酸酸的,摇摇头:“不委屈。”
“真的不委屈?”他打趣似的问,指腹怜爱的磨砺着她柔软的唇瓣。
何曼又想了想,屈起手指比划了一下:“一点点吧。”
一股歉疚之情涌上心头,他再次将她拥住:“抱歉,是我的错。”
他一下又一下的吻着她的发,千言万语似乎都没有身体语言来的更直接。
何曼却推开他,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你明明都醒了,为什么不联系我?比起之前受的委屈,你这样无视我,才更伤人。”
安以桀一言难尽的凝着她,何曼的目光顺着他的身体一直往下,最后落在他的腿上。
“我昨天给你打电话……”
“我手机坏了。”安以桀为了证明他没有说谎,让今天钱江才刚刚给他买的新款手机拿给何曼看。
“可是你明明给我发了短信……”
“才要接你电话,就掉在了地上。”安以桀无奈的解释。
何曼看着他,噗嗤笑了。
原来是这样,她难受了一晚上,还以为他故意不接她的电话。
“不生气了?”他觑着她,笑容清浅,顺便在她脸上捏了捏。
“你的腿……”她的目光又落在他受伤的腿上,并伸出手,将站了半天的他扶住。
“医生说,有可能会残废。”他艰涩的说,脸上划过一丝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