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啥事?这天天都跟住皇宫似的,你看我们都长胖了。”胡大婶笑着说着,顺便拉住了跑过来的儿子。
这小伙子几天不见,面色确实好了很多,不过性格上没多大改变,像个小姑娘似的,怯生生的喊了一句“小川哥哥。”
杨小川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了兜里的三万块钱,不是他小气,而是自动取款机,每天的限额就只有这么多。
“胡婶,这马上要过年了,我也没给你们买什么东西,这三万块钱,你拿去给明弟和叔你们添些新衣服。”杨小川说着就钱往胡婶手里塞。
“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我们一家现在都是托你的福,上次你给的钱都还没用完呢!怎么可以再收你的钱,这种被良心的事我们不干。”胡婶说着就往后腿,不肯接杨小川的钱。虽然他们家里不富裕,但什么钱该收,什么钱不该收,她还是分得很清楚。
“婶,你说什么呢?什么被良心?这仅是我的一点心意。”杨小川强调道。
“心意我们领了,但钱不能要,你赶紧装回去。”胡婶执拗道。
“小川把钱收回去,你的心意,我们一家人心领了。”胡大叔也插话道。
“叔、婶,你们如果真的不要,我可丢垃圾桶了啊!”杨小川小农民出身,知道农民身上带着哪股纯朴的执拗,越是好话相劝越是没用,必须得用点小手段才行。
“你这娃咋不听劝呢,我们真不需要,你有钱攒着娶媳妇也成啊!”胡婶说着,挡在了杨小川前面。
“是啊!小川,我们真的不需要钱,我老胡这辈子能遇到你,已经是积了八辈子阴德了。”胡大叔也激声劝道。
“拿着吧,我最近事多,指不定那天有空来看你们,这过了年明弟也该开学了,他的学费、营养都要跟得上才行。”杨小川说着把钱强行塞到了胡大婶的怀里。
胡大婶眼框带泪,她感觉拿的不是钱,拿的是厚厚的情谊,在听到胡大叔骨折那刻她感觉天都塌了,她也曾在心里恨过杨小川。
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
正说着,杨小川的电话响了,不用说郭怒打来的。
“你妹,连一个清闲的日子都没得。”杨小川嘴里嘟囔着,按下了接听键。
“快去柳林路临江饭店,那里发生了斗殴。”郭怒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貌似这家伙正在开车。
“斗殴你去就行了,还要我去干啥?”
“我要赶去另一个地方。”昨天两名暗牙成员受伤,这些原属于他们的事情,郭怒不得不帮忙担着。
当杨小川赶到临江饭店,只见一楼大厅内,一个身穿白西装手拿折扇的年轻人和一个皮肤黝黑方眉大眼的大个子青年正在对持。
他们身后也各站着十几个青年也是磨掌擦拳,拿折扇的年轻人身后站着的全是白衣服,皮肤黝黑青年后面站着的则全是黑衣服,泾渭分明的两个颜色,从高空看着跟太极图似的。
杨小川刚在路上就从郭怒那里知道了两帮人的身份信息,拿折扇的来自白石门,名叫白无伤。
皮肤黝黑的大个子来自太玄门,名叫乌玄,他们都是各自门派年轻一代的翘首。
太玄门和白石门之间有多年的恩怨瓜葛,两家弟子见了面就会互掐,这已经是最近三天来,第六起了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