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彪叫道:“你们要干什么?”
“朱老板请配合点。”刘铁峰用根硬梆梆的东西,捅了捅朱阿彪的腰眼,说:“现在请你把戒指脱下来。”
朱阿彪说脱不下来。刘铁峰说:“那就把指头剪下来好了,我这里专门为你准备了一把剪刀。”
朱阿彪说:“那我再试试看。”说完用右手食拇两指,捏紧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使劲撸,用尽吃奶的力气,总算撸了下来。
刘铁峰接过戒指,说:“好,现在,我们去拜访方久阳。你认识他,你叫他开门应该没问题。”
朱阿彪说:“你们还真不是跟方久阳伙的啊?”
刘铁峰喝道:“少费话!”
小车停在“古风居”门口,方久阳就住在楼上,朱阿彪带着刘铁峰和大胡子上了楼。当他按响门铃时,刘铁峰和大胡子闪在一边,方久阳从猫眼里只看到朱阿彪,他迟疑了一下就开了门。门一开,刘铁峰和大胡子推着朱阿彪一拥而入。
方久阳还没反应过来,刘铁峰反手把门带上,掏出手枪,喝道:“屋里的人听着!都到客厅里来。谁打电话谁先没命!”
方久阳明白遇到什么人了。他看了朱阿彪一眼,正好朱阿彪也在无奈地看着他。方久阳说:“屋里就我一个人,家人都不在。”
刘铁峰用手枪逼着方久阳和朱阿彪,大胡子进几间屋子收了一遍,果然没发现人。刘铁峰说:“现在请方老板把‘右眼’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可千万别说没有!”
方久阳连忙说:“好好好!”在大胡子的“陪同”下,他从卧室里拿出一个小红木匣子,刘铁峰一把夺过,打开,用两根手指捏出一枚金黄色的戒指,放在眼前看了看,说:“瞳仁现在是一条线。”接着从裤兜里掏出一只还有一点气的小老鼠,小老鼠还没碰着戒指,“右眼”的瞳仁就变圆了!
刘铁峰面露喜色,说:“看来这两粒玩意儿还真不是凡品。朱老板,你说左右两眼在一起,还会发生神奇变化,现在请你来演示一下。”
朱阿彪说:“我……我……”
方久阳自告奋勇地说:“我来!”
方久阳的想法是,自己这枚怕是保不住了。如果这两枚“活猫眼”,真的就是地藏王夫妇戴过的戒指,如果现在我能发现两眼交合时的秘密,我不说,随便胡弄一下这两个歹徒,让他们早早走人,以后我再找机会,去寻找僰人留下的宝物。
在明亮的日光灯下,方久阳把两枚戒指反反复复、颠来倒去地放在一起比划,结果什么名堂也没看出来。他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什么,朱阿彪突然说:“图案!”
“图案?什么图案?”刘铁峰问。方久阳却惊得张大了嘴巴。
朱阿彪叫方久阳拿纸笔来。方久阳取来一张白纸、一支铅笔,放在茶几上。朱阿彪叫他左右两手各拿一枚“活猫眼”,对着日光灯,在白纸上方,慢慢调整距离。方久阳依言,拿着两枚戒指比划着,终于,朱阿彪叫了一声“停,别动!”
方久阳拿着戒指的两只手在空中停住了。再看白纸上,出现几个不规则的、明暗不一的光圈。朱阿彪小心翼翼地用铅笔在光圈上描着,十来分钟后,他在某处重重地点了一点,抬起头来,说:“好了。”
白纸上,出现一个隐晦的图案。
方久阳看着纸上那个图案,心想,难道这就是地藏王的藏宝图?他极力稳住心神,努力把那个图案往脑子里记,同时暗暗祈祷:姓黄的,你可千万别说出藏宝图之类的话来!
刘铁峰问:“这是一个什么图案?”
朱阿彪摇摇头。刘铁峰又问方久阳,方久阳也摇摇头。方久阳摇头的同时,瞄到了茶几上翻开的《宝石谱》,《宝石谱》正好翻到《地藏王宝戒“活猫眼”》那一章,他的手掌有意无意地往前挪挪,想把“地藏王宝戒活猫眼”几个字盖住。可是晚了,刘铁峰已看到了那几个字,他说:“‘地藏王宝戒活猫眼’?什么意思?都是古文,胡子,你看看写些什么。”
刘铁峰用手枪指着朱阿彪和方久阳,大胡子在一旁看起书来。看了一会儿,大胡子说:“二哥,左右两眼显现的,有可能是一副藏宝图,僰人的藏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