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宗继续听着。
“闹磕闹磕吧,在这几年前,也是在这田地里,大伙都看见桂叔和他儿子儿媳闹起来了,这回到家啊,桂叔瞪黄了眼,把家里的碗碗碟碟啊,桌桌椅椅啊,都折了!闹得更倔了,拿把菜刀砍断了他儿子的两手指呢,哎……你说说他脾气比他牛还犟着呢!”
山伯凑到昊宗耳边轻轻地讲着:“背后闲磕着,说他儿两是被他给……”
昊宗心里一惊,“啊……”
“就在他儿两不在大伙眼根下前个晚上,仨闹得挺凶。”
昊宗算明白了,如果桂叔的儿子和儿媳真出外打工了,那肯定会把他孙子给带走,这鬼村,谁还不是想着往外奔。所以大伙觉得桂叔儿两已经死了,说出外打工,只是桂叔的一面说辞,很大程度上是他编造的用来掩人耳目的谎言。假如桂叔儿两真的是死了,那会死怎样死的,谁害死的。就这桂叔的性子,再就着摆在村民眼前发生的那些事,很顺理成章的得出:桂叔的儿两点着了他那堆火药,让他给炸飞了!
“现在大伙没事,可真不敢再惹住了他。不过话也得说回来,平时里,桂叔那为人还是挺热情。邻里该帮的帮,该做的做。就是怕哪里惹到他性子,那谁可接不住了,呵呵……”
夜深了,蟋蟀欷歔在草丛中。远处还听到了青蛙“呱呱”地入水声,就像一洁白平面镜被打碎的声音,昊宗心里恓恓烦闷,推了下旁边正在熟睡的曾华,小声说道:“你还有烟不?”
曾华懒懒地反侧下身子,睡眼惺忪地指着一边的衣服,说着:“在那呢,火机也在那。”又睡去了。
昊宗走到门外,点燃了香烟,烟雾在眼前缭绕。深夜的深山显得有点萧瑟,月亮完全被行走的黑云挡住了,贼风从四处吹集而来,没有半点星光。整个村庄一片黑黢黢地,只有昊宗手上的香烟还散发出微亮。
昊宗心里盘算着,如果真的要调查个真相,就必须深入古墓,一探究竟。昊宗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心中充满了一百多个疑问,山伯家怎么无缘无故被火烧了?他父亲的头怎么会没了?古婆婆怎么会死在茅厕里头,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召唤她吗?难道山伯家的牛又是什么东西召唤它?为什么前些天晚上看到古婆婆和小丫的鬼魂,这到底是发生在梦境中,还是真实发生?为什么菱花说她在水源处看到一双手?金兰丈夫开明又怎么失踪了?古婆婆的小女孩真的是巨蜥战友吗,有这么巧合的吗?桂叔那儿两是去外头打工,还是已经死了?怎么死的?……昊宗觉得自己的大脑都快爆炸了,随手吸了口烟,才发现烟早就被飞吹着烧没了。
“嘿”菱花在昊宗肩膀上俏皮地敲了下。
昊宗笑了下,说着:“哼,你怎么也睡不着,你也有心事莫非?”
菱花坐在旁边,手环着双腿,头低在膝盖上,苦着脸说道:“怕!”
“我也怕。”昊宗望着眼前的漆黑一片,心里空荡荡。
“你怕什么,你可是领导者啊,作为领导,就不能畏首畏尾,跋前疐后……”
昊宗把手上残留的烟头丢了,“人那,有几个不怕鬼,胆子再大,也跟不了鬼斗啊。”
“这么说,你也相信这地方有……有鬼。”菱花惊讶地说。
“傻瓜,哪有什么鬼啊,如果真的是鬼,还要我们来这调查干啥,菱花我有个预感,这里的一切太奇怪了,是不是跟x4有关?”
昊宗用锐利的目光看着菱花说道。
菱花倒吸了一口凉气,诧异地说:“队长,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小村的人都中了x4的毒?”
昊宗说:“或许还有这里的狗,这里的牛,只不过中的毒较轻,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小村的山民很有可能早就成了暮龙的试验品。”
菱花依旧不解,“可是,这里的怪事,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啊?”
昊宗说:“正是因为对手狡猾,从二十年就开始兴风作浪,人们对这里的怪事才会习惯,如果换成另个地方,一下子死好多人,政府能不重视吗?”
菱花猛然觉醒,“昊宗,你说的太对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照你这样说,暮龙背后的还有人在帮助他。”
昊宗说:“我觉得是这样的,华夏建国初期,国内潜伏了大量的敌特分子,这些人搞暗杀,搞破坏,还有的搞恶魔试验,也是就破坏生物基因组织,让原有的物种发生变异……”
“可是,队长,我们现在该从何处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