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的跟花蝴蝶一样的程彩衣,脚步很急促,脸上却扯出一丝比哭还能看的假笑,推开了房门。
柳婉站在那里,身子有些僵硬,低着头,不敢直视那个外面闯进来的女人。
“哎呦——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婉儿妹妹么?怎么,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来找我们家老爷给瞧瞧了?”程彩衣边说边微笑。
但是她那浓妆艳抹的血红大嘴,跟吃了死孩子一般的让人恶心。
柳婉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施礼,低头说道,“见过嫂子。”
“不不不,我可不敢当,还是称呼我白夫人吧。”程彩衣那虚伪的客套,看着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白川穹淡淡一笑,看着程彩衣说道,“彩衣,你会儿外面天黑了,路不好走,你怎么出来了?先前不是说头有点晕么?”
站在窗外的紫苏勾着冷笑的嘴角,鄙夷的眼神看着那个惺惺作态的贱妇,心中骂道,“怕是对爹爹没什么体贴之意,心里想着小白脸,只是找个借口不和爹爹说话而已,唉,话多了不严,万一漏点什么信息,她就完蛋了。”
“老爷,我是有些头疼,可是想着你两个多月在外面辛苦,心里惦记着,放不下,所以过来瞧瞧,对了,我让刘娘给做了些晚饭,老爷要是忙完了咱们还是先回家吃饭吧。”
程彩衣笑着说道,那双涂抹的艳丽的指甲,在灯光前真有点晃人眼。
“嗯,也好,这两个月我不在医馆,你也辛苦了。”白川穹温尔文雅地说道。
明明是郎情妾意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白紫苏看着里面的场面真想吐一地。
“那——那我就不打扰了。”柳婉低着头,退了几步,便准备出房间。
然而她刚刚退了几步,白川穹的外袍静静地躺在柳婉刚刚坐过的位置,明明是很普通的一件青色长衫,但是现在在程彩衣的眼里,似乎格外的晃眼。
“老爷,你们俩刚才——”
程彩衣那怀疑和委屈的眼神,在白川穹和柳婉身上来回的扫视,而她自己的眼中则瞬间充满了晶莹的泪水。
紫苏狠狠的吞了几下口水,这骚狐狸天生就会卖骚啊,自己的屁股不干净,竟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着别人也会做哪些下贱的事情。
“彩衣,不不不,你误会了,我——”
“嫂子我只是——”
白川穹和柳婉不禁的都想解释一下,却被程彩衣接下来的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
“老爷,我为你生孩子守家庭处理医馆的杂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是通情达理的人,你若是相中了哪家的好姑娘,我必当亲自找媒人,将新妹妹迎娶上门,而你现在居然——”
说完这些,程彩衣竟然神奇的泪如雨下,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伏在圆桌上痛声哭泣。
紫苏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一下,真想上去打她个大嘴巴,见过贱人没见过贱种,这下真是让人开了眼界,原来每个时代每个时空从来都不缺小白莲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