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于紫苏的想念最近这几日是越来越频繁了,他看到一草一木甚至一朵花,都会想起和她有关的事情。
他越是想让自己不去想她,却越是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脑。
因为这强烈的感觉,致使他在父亲面前出现了好几次的小失误。
暮云泽的房间早早就熄了灯,他现在很享受这样的黑暗,他不想别人看到他由于相思而面容憔悴的模样。
当然,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只有在黑暗中才可以随意的去想,去琢磨,去猜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对十岁左右以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
他曾多次试图从父亲那里得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父亲好像故意的防备他,每次提到相关的事情的时候,父亲都会很严肃的拒绝多说。
暮云泽虽然懊恼,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曾经让身边的人去悄悄地调查过当年他的事情,可是那些人竟然却有去无回,这也让他更加的恐惧,就好像有人故意的阻止他知道当年的真相一般。
每每想到这里,他真的宁愿自己的父母就好像江家老伯和大娘那样的淳朴善良。
他很想一走了之,可是想着,如果不跟父亲回来,那么他对于自己的身世,恐怕这辈子都无从知晓了。
人,最怕的就是执念,一旦有了执念,要么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等不到事情真相大白便翘了辫子,要么一定要找到答案为止。
就在暮云泽正十分精细的回想着他和父亲母亲这些年来的接触,和那些比较可疑的事件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惊慌的声音。
暮云泽一个麻利的跳跃,人便已经出了门口。
那人是个报信的信差,当然,说得更确切一点是暮家的私人信差。
“报告大将军!大事不好了!”信差惊慌失措,跌跌撞撞的到了暮长轩休息的房前跪下说道。
听到了声音的暮长轩迅速的出了门,他急忙四下看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便让信差迅速的进了房间。
暮云泽此时已经迅速的赶到并且也进了暮长轩所在的房间内。
“到底什么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暮长轩很不悦的盯着那信差说道。
信差急忙说道,“报告将军,虎壮将军在进京之前住客栈的时候,出现了中毒现象,现在已经是昏迷不醒了。”
暮长轩听完之后,大惊,心想,难道是江州的那帮余孽并没有肃清?而那些余孽则挖空心思的寻找到时机对虎壮兄下此毒手?
信差不等暮长轩的思绪畅通,便接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说道,“有人已经在朝堂之上弹劾大将军,说大将军想将此次平定事端破获赈灾粮大案的功劳抢到自己的头上!”
“混账!如果老夫想着抢功劳更不会让虎壮兄当日从江州离开了!这帮蠢货!这样的下三滥借口竟然也想得出来!”暮长轩听完十分的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