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已喝下四小盅,刘大李木各也喝了一盅,均平安无事,曹副帮主放下心,大模大样地唤洪夫人给他满上酒,一手端着酒盅一手在洪夫人身上乱摸。
“夫人皮肤真细啊,比我前天新买的雏还嫩。夫人的衣裙漂亮呀,红得跟真的一样。”曹副帮主伸手摸摸洪夫人裙上的红梅,觉得好像有点湿:“嘿嘿,嘿嘿嘿,夫人的衣服湿了,让我来治治夫人的湿疾,保管一杆,阿不,一帖见效!”
“帮主,你怎么流鼻血了?”刘大醉乎乎地指着曹副帮主叫到。
曹副帮主的酒顿时醒了几分,他睁大醉眼,一抿手指,看清上面沾染的红晕了他一手。
“哒。”
“哒,哒。”
“哎,我怎么也流鼻血了”李木叫声沙哑得几乎让人听不清。
“不好!这老婆子下毒!”
曹副帮主醒悟得太晚,他已经没有站起来掐死洪夫人的力气,四肢好像折断的木棍,在座位上晃荡两下,就和刘大、李木一起葫芦似的混在地上。
洪夫人收拢起被曹副帮主拉开的衣领,一并收起的是脸上的媚气:“你们俩,把令牌从这三头死猪身上搜出来给我,尸体抬进密室藏好。”
洪夫人拿着令牌召集其余帮众,称城主发现屠兽帮与他要找的人颇有关系,只怕是屠兽帮藏起了那人,决定让曹副帮主他们带人去城外埋伏,城内由她在商会盟的沐小姐协助下偷袭屠兽帮,将人抢出来。
“屠兽帮在末云城里已是一股势力,毛铁正的凶狠不下于凶兽,你们谁要是不小心,走脱了风声,叫屠兽帮知晓,不必等城主处罚,毛铁正先要了你全家老小的命!都明白吗?”
“明白!谨遵夫人号令!”众人齐声应和。忠于洪家的帮众不必多说,忠于城主的帮众因为深知洪夫人与郝大仁的关系,加上洪夫人腰间的城主令牌,竟不曾有过怀疑,尽心尽力按洪夫人的要求去做事。
洪夫人安排好帮中事物,披上斗篷,一个人像普通的妇女串门般,来到松子院,敲响了沐扶苍的门。
沐扶苍得知洪夫人明目张胆地通知三花帮上下,自己与她结盟,共同对付屠兽帮,不由苦笑——洪夫人把泥潭边上的沐家拉进泥潭深处了啊!
但,是她私心在先,却也两下拉扯个平。
“沐小姐别怪我连累人,烁儿,他是我的心肝宝贝啊!沐小姐,你虽然行事类似毒丈夫,但我瞧得出来,你的心肠本是软的,和郝大仁、毛铁正他们全然不是一类人,烁儿与你相处多日,想来你也舍不得烁儿搭进咱们大人之间的龌龊事中。”
“我不会白白赖上你,烁儿和我讲,沐小姐对剑圣和戾王宝藏的事情十分感兴趣,我就将这事当作搭救烁儿的报答告知你吧。”
“我有一个同父同母的亲姐姐,比我年长八岁,她在年纪极小时,被晋王看中,进王府做了侍妾。”
当今皇上极力掩盖有关晋王的史实,别说十几岁的年轻人,就是二十几、三十几的成年百姓很多也被朝廷混淆了晋王的事迹,像沐扶苍,她被小辟劫持前,甚至不知道戾王原本封号晋王,洪夫人一说出晋王与剑圣这两个词,她便知道,洪夫人是真的知情了。
岂料,洪夫人接下来却说道:“……姐姐在战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