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于两年前娶翰林院一位张姓小官的次女为正妃,同年二皇子受封青王,出宫建府,要称呼现在的二皇子为青王。
“啊,抱歉,方才我们讲到哪里?”
心娘抿嘴一笑:“说到在郭府救起的那位姑娘,妾身已将她安排在妥善的地方。”
青王的满心满意全是心娘,闻言只是“嗯”了一声,目光犹自停留在心娘身上,有意留她在王府中过夜,又怕话语轻浮,唐突了美人。
“时辰已晚,心娘先行告退,药方待日后整理。”在青王考虑好言语前,心娘款款行礼,婷婷袅袅向屋外退去。
青王不及思索,伸手牵住心娘的衣袖。
心娘微抬星眸,沉静道:“皇弟……”
她叫他的是皇弟而非“皇帝”,她叫他皇弟!
心娘将来是要进太子府的女人。
青王颓然松手:“莫非世间的一切美好,本王都要拱手让人?”
“嘘,”心娘将一根玉指搭在青王唇上,似笑非笑:“殿下呀,野心,是用来想的。”
冯柔依旧无法见客,不过据冯府侍女讲,女史的病情已经好转,那位朋友手段非凡,相信女史很快就能复原。
沐扶苍了却一桩心事,脚步轻松地和碧珠向万宝银楼走去。
“咦,今天是节日吗?他们的样子好奇怪呀!”
一路上,过往男子皆是衣着鲜亮,兴奋愉悦得异乎寻常,姑娘夫人们正好相反,似有羞色。
碧珠跑到街边的胭脂摊打探,与摊主交谈几句,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又带出些不屑。
碧珠问完,颠颠儿跑回沐扶苍身边,撇嘴道:“难怪呢,我说怎么欢喜的全是男人,一个个乐得贼眉鼠眼的。原来燕春楼、金凤院和群芳馆搞了个‘赛花会’,每家各出四人,由参会的客人们砸钱,选出个京城第一花魁来,今晚就是最后一天,将在玄光河北边的花船上举行。”
沐扶苍遗憾道:“哎呀,最后一天了?全京城都晓得的热闹事,为何唯独我不知道?”
“一群妓子,知道了也不想告诉小姐,平白脏了耳目。”碧珠在外面行走久了,才明白青楼里的种种不堪,把早前的幻想全丢尽了。
沐扶苍解释道:“我们是生意人,又参与进了朝野斗争中,不管喜与不喜,京城里该知晓的时事都应及时掌握。”
“好吧,我明白了,以后留意各种消息。”碧珠拉住沐扶苍:“现在知道了,玄光河的花船上将有花魁选拔,可这和咱们有关系吗?快回家看地图吧!”
“有关系啊,”沐扶苍摸摸下巴,笑盈盈道:“回去换衣服,晚上我也要去参加。”
“小姐!“碧珠吓了一跳:“参,参,参加什么?”
“换男装,小姐我要花钱捧美人儿去!”
碧珠更惊:“小姐指的美人,不会是云飞烟吧?!”
“正是!”